万事有因才有果,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
外面有人过来通报,在朱三爷耳边低低说了一些什么,他瞬间脸色大变,附耳在暮挽身侧又阐述一遍。
暮挽抿唇,“我隔壁住着的人名叫朱筑,你先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说给他听,他此时应当速速入宫。”
朱三爷走了之后,她又吩咐兰苕。
“给我备上一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李砚也站了起来,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才道。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暮挽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简直头痛欲裂,喝了口凉茶降降火。
“没事,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如果来日我有什么细节需要知道再去找你。”
李砚颔首退下,他经历了这么一遭大事之后,变得很是听话了。
不过临出门
之前,李砚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交代,遂转身回首道。
“我在牢狱之中并没有辱骂官家,那些事情不过是他编的一个借口,宛妃如今定然和我是同一个下场。”
自古文官死谏,所以世人都认为,帝王应该多多听取朝堂之上不同的声音,如今的官家确实听了,也没对几次三番谏言的李砚作出太重处罚。
但他尚在牢狱就出言不敬,言语辱骂难以入耳,他本就是世子,此番有损皇家颜面,以此治罪理所应当。
谁也不会知道,官家记着的是后宫调戏宛妃一时的处罚,他倒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好名声。
暮挽大概也猜到了这一点,她那般设计,官家的作为有种“秋后处斩”的意思,他阴狠忍耐,身上看不到一点帝王应该有的作风。
李砚离开,暮挽起身的时候身形晃了晃,若非出门来的阿茗看到,冲过来扶了一把,险些要栽倒在地。
她推开阿茗,“今日的事情你不必参与,我去处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
阿茗倔得像头驴,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暮挽扶额,一把推开他,“我身边一共就你们这几个高手,你身上的伤要是养不好,难不成指望朱三爷进侯府保护我?”
阿茗这才回去。
暮挽进去换了一身衣服,等待马车的时候一直在想那封信的事情。
朝廷的快马加鞭书信还没到,但应该也
就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在江南的时候萌生增加分舵的想法,率先派了一队人先去雍州府试一试。
那地方离河套几十里,距离焉支山自然也近,两百多里开外就是云中府,可以说是一个上好的分舵点,能够很好掌握西、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