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住如此好的机会!”
顾风晚上前去跪下,神情甚是冷漠道。
“官家应该问问元帅才是,他身边留了不少西域女子伺候,多是奸细,也不许我等出去,我一走,她们传个消息回去还不是轻而易举?”
如此说也有可能,但官家看着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有些不相信他。
“苏元帅是我信任的人,朕用人不疑,所以顾风晚,你到底做没做?”
顾风晚甚至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了,本身就带着好几个矛盾的问题,要他如何作答?
官家信一介太监,却不信他,也说了用人不疑,那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左右不就是那太监现在寄了,要他速速回河套镇守,否则丢了城池就是太监的责任了。
这件事,真是武将里面没一个看得下去的程度,孟云策也叹了口气,低着头没说话。
片刻,顾风晚还是不言语。
官家正要发怒的时候,殿外一道娇声高喝传来。
“莫要偏听偏信,这是你许多年前同我讲过的道理,那时我见你七岁有提笔定山河之势,为何多年以来反被蒙蔽了眼睛。”
这声音过于熟悉,顾风晚眼神微动,明白了日前暮挽所说的那一席话什么意思了,李婉回来了。
她穿着干净利落的酒红色袍子,手中捏着一封书信递交太监,转而继续往前走去,满朝文武回过头来,纷纷叩拜她。
“拜见公主。”
李婉不想受这些大礼,喊了平身
之后,目光看向翻看书信的皇帝,又看向地上顾风晚的背影,咬了牙道。
“听闻前几日顾侯遭罚,我倒想问一问皇弟为何如此?救了商都、河南府成千上万的百姓,为何在你的眼中抵不过宠妾?侯爷何曾灭妻,为何要蒙受如此大辱!”
现如今,能够如此称呼帝王之人,除了太后也就是她了,偏偏帝王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好罢了。
若非过于气愤,气的晚上都睡不安稳,李婉不会舍了李寒霜这个名字,义无反顾离开了江左,来这里处理两件事。
一是商都后续,以及顾侯受罚。
二就是此番河套之事,江左门路比较广,还是不受约束的武林门派,打探的消息比较多,李婉恰好拿着真相回来昭告天下。
大郅的有才之人犹如天上坠落的流星一般,说不清哪一刻就会湮灭消失,成为一大遗憾,李婉过去经历了很多,以两个身份尽力挽回着这一切。
所以此刻,抬头看着高坐上的皇帝之时,哪怕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李婉也只能尽力守江山,不会做逆反之事。
至于那日与顾风晚说的那一席话……就当是她疯了吧。
官家已经看完书信,一句是真是假憋在肚子里没问出来,沉默了片刻终于道。
“公主交来的东西朕已看了,那太监所犯罪责确实得好好清算了,顾西侯这几日先静等朕处理完此事,北境自有人就近驰援。”
焉支山一脉自有人
能够过去驰援,眼下,李婉回来明显就是逼迫河套的事情彻底清算,否则北境漏成了筛子,迟早危及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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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李婉站在这里,而不是任由大郅走向覆灭,其实就已经注定,她也会成为王朝覆灭时不得善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