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挽回去之后,守在小院的谢渊藏就传了话,侯爷已经等她多时了。
谢良这事已经解决,骤然听到他又喊自己,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几日就要入伏,天气着实热,最近这段日子像是火烤一般,换了一身薄纱的衣衫,暮挽有些忐忑的给木偶烧了个香才去了顾风晚屋里。
他这里已经放了冰,一进来凉凉的很是舒服,那冰里的凉气缭绕在木桶周围,暮挽凑近给自己扇了扇风,瞬间凉快的不得了。
顾风晚不在堂屋,她好奇往里屋探头,只见到男人刚洗完,光着身子从里面浴桶出来了。
她大惊失色,慌乱的转过头去,却听身后有人调侃她。
“偷看?什么癖好?”
暮挽恶狠狠捂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你这什么癖好?大白天洗澡还不关门?”
“第一,谢渊藏在院里守着,没人会过来。第二,夏日炎热洗个澡不正常?”
暮挽牙都快咬碎了,“什么叫没人过来?我不是人?”
顾风晚在后面闷笑着,很是得意。
他心情似乎很好,暮挽心情却不好,找准机会马上开溜,反正已经来过了,只是一步还没踏出去,就被人提着衣领揪了起来,拎着鸡仔一样丢进了里屋。
暮挽捂着衣服,警惕看他。
“你别白日宣淫啊,和妾室如此,传出去正妻要被笑
话的,夫人那么好,你可别宠妾灭妻,让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说起其他人来,他脸上的深思就寡淡许多,似乎原本要说的一些话也不想说了,转身朝屋子外面走了出去。
暮挽不知他为何忽然变了脸,她仔细揣度了刚刚那句话,也没什么说错的地方。
他应该是最懂得权衡的,如今侯府也是个扎眼且不安慰的存在,难道不应该更加谨慎小心吗。
暮挽跟了出去,却发现他就在门口站着,逆着光的那张脸上晦暗不清,暮挽不明所以又停下脚步,二人默默对视一会,他率先转身走了。
怎么了这是……暮挽挠了挠头,绞尽脑汁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这样子了。
她回了自己院子里,领了月例回来的兰苕有些好奇问她。
“小娘,你刚刚不是在侯爷那里吗?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他脸色不太好的去了夫人院子里。”
暮挽摊手,无奈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
他忽然间就那样了。
晚些时候,暮挽和兰苕一起去收拾院子里那些花草的时候,瞧见了谢渊藏正在门口边倚着。
他似乎很是开心,看见暮挽当即直起来身子,嘻嘻一笑,“小娘真是个识大体的人,今晚侯爷去夫人院子里歇息。”
暮挽手上的水瓢一个没拿稳,掉下来直接摔成了两半,她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谢渊藏
吹着口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