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这场擂台之战,又以侯夫人守擂成功告终,意料之中,梁霜再次败了。
有的时候,暮挽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心态,明明每次都败得落荒而逃,下一次却还能挺直腰板来主动开战,蛮好玩的。
她在侯府里就跟一个看客一样,擂台底下看热闹。
院子里清静了,兰苕望着那些被踩坏了的花花草草,有些心疼的从泥里面扶起来,又找了个架子支撑着,希望下场雨之后它们还能活下去。
暮挽算着日子,如今她也成了梁霜的眼中钉,堂堂县主如果真的要解决她,简直不要太容易。
左右不过是侯爷得知之后,回来会厌弃她,梁霜本来也就没得宠过,如果真的豁出去,暮挽这条命还真是随时悬着。
兰苕把那些花草扶正之后,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阴云密布,雷声阵阵。
三爷去庐州的路上,想必也不好受吧。
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他了,暮挽恍惚了一下,用力的摇了摇头。
伸了个懒腰,暮挽有些疲乏的进了里面屋子睡觉去了,吩咐了兰苕晌午不必叫她起来吃饭,有点提不上来心情,说不出的低落。
只是好像才睡了没多久,暮挽就被一阵大大小小的声音吵醒了,她有点暴躁的坐了起来,瞧着盘香已经燃尽,估计已经是正午了。
穿好衣服出去,她看着兰苕堵在门口,好奇的探了个头。
“怎么回事?”
兰苕盯着一张涕泗横流的脸回眸,委
屈的很,“小娘,你醒了?你吩咐过不让叫醒你,现在还不到正午呢。”
暮挽心下一颤,扶着发髻走出门去,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有些凉,走两步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盛况。
梁霜不在,她身边的那位贴身婢女却在,身后领着两位宫里面嬷嬷打扮的人,正趾高气扬的看着这边。
估计是因为兰苕在这里拦着,被这几个人言语上教训了一番,小姑娘这才没忍住哭了,却还是守着。
就这三个人,还很明显是梁霜的意思,兰苕这才没放她们进来。
又来!!!
暮挽恨不得仰天长啸,或者直接打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这梁氏难道是打了鸡血,一天天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她本人没来,侯夫人也就没来,暮挽正要上前去的时候,赵妈妈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走到了两个嬷嬷旁边。
“你家梁夫人既然嫁到了侯府,也就是我家的妾,什么时候她也有权利教其他妾室规矩了?”
其中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嬷嬷笑道。
“嘴皮子好生伶俐的老妈子。我是宫中宛妃娘娘身边的老人,早些年是伺候官家的,我们奉的是宫里娘娘的命,来教一教这侯府不懂事的小妾。”
她又转身看着暮挽道。
“为妾就是为奴为婢,你只是家里主母买来的,午时用饭理当伺候在主母跟前,你如今却日上三竿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