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府眼看着又安静下来,那边少了老太太,楚翼凌也深居简出,甚至都见不到她院子里的人出来,日子算是彻底无聊下来了。
她正翻着库房里收的一些东西的时候,梁霜手底下那个婢女来了,她瞧着暮挽也是百般不顺眼,和她主子一样端着架子,胡乱叫身后的人丢来一些快死了的花草。
这些花草都养在盆里,各式各样的陶瓷花盆堪比御赐,却被梁霜拿来养些常见的花。
婢女指着那片翻了的地,慢条斯理道。
“我家县主特地叫我送来的,你得给养活了,否则要你小命。”
说完,婢女拍拍屁股就走了。
暮挽:“……”
兰苕对着门口啐了一口,“什么人啊!”
暮挽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县主又要玩哪样,让人担忧就算了,还烦人的很。
瞧着这些花草都常见,想来梁霜是因为这些都养不活才送来这里的,暮挽卷起袖子,挨着把花从盆里移了出来。
这些都是根系比较发达的,梁霜却为了好看,全都养在了花盆里留作室内观看,瞧着土质不是水太多和稀泥一样,就是干瘪瘪的。
两个盘子弄完,兰苕瞧着她伤心的白色,有些奇怪,“咦,小娘,你这白色的是什么?”
暮挽的心忽然停了一下,她低头的时候,才发现手上不知何时沾了这些,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把花盆挨个翻过来,暮挽这才瞧见,每个盆底都不一样,想来这些东
西不会是好的,既然无味,那大概就是有毒的。
她拍拍手起身,来了兴致,恰巧今日天阴,她闲得慌。
暮挽招招手,“兰苕,我吩咐你一件事……”
她起身的时候,头忽然晕了一下,有兰苕扶着才勉强稳住身形,抬手抵住太阳穴,吓得兰苕立马查看她脸色,看着她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薄汗渍,有些担心。
“小娘哪里不舒服?”
“我……”
暮挽才说了一个字,已然倒在了泥地里,失去了意识,只是位置恰巧在砖瓦上,身上衣服没怎么弄脏,只是灰尘而已。
兰苕慌忙去唤她,半天也没反应,只得安置好她之后,立马去找账房的薛先生。
只是刚刚踏出门,就看到这大院落门口站了人,乌压压的好几个侍卫,那鹅卵石小径上徘徊的梁霜不紧不慢抬眸,轻轻笑着。
“要去哪呀?”
兰苕跑过去,普通一声跪了下去。
“夫人,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家小娘不知为何晕了过去,要去找薛先生瞧一瞧的。”
梁霜惊呼着捂唇。
“呀,不巧,今日府里好像进了贼,侯夫人又不在,我只得带人仔细把守,更不巧的是,今日赵妈妈身子不爽快,薛先生在她院里熬药呢。”
她居高临下,倏地攥住了兰苕的下巴,狠狠捏在掌心,暖声问她。
“你今日,别想出去。”
兰苕一身冷汗直流,被松开下巴之后,颓废的倒在地上,她瞧着这些五大三粗的带刀侍卫,
控制不住的呜咽。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