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不知道吗,侯爷是庶出,不是老夫人亲生,但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边关战事吃紧,他这才袭爵出征。”
“老夫人和侯爷一向不对付,也最为讨厌庶出,所以小娘这才才会平白无故受了连累。”
婢女叹息,在床榻之侧跪下,如泣如诉。
“咱们都是可怜人,倒叫别人无辜牵连了……倒不如远走高飞、偏安一隅来的自在,起码能活着,这侯府深宅大院,各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子,保不齐我们这种婢女都可能随时掉脑袋。”
闻言,暮挽微翻了身子,背对着她小声啜泣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发泄似的锤了两下床板。
婢女告退之后,她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不是老夫人的人,就是梁夫人的。
兰苕进来就看到暮挽已经坐了起来,惊呼着跑了过来。
暮挽无所谓的摆摆手。
“没什么大事,我身体好着呢,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兰苕委屈的努努嘴。
“咱们这次真是被弄的猝不及防,谁知道这老夫人……”
暮挽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笑意晏晏。
“这些事,自己心底有个账本就行了,记在心里,慢慢还。”
暮挽这些年摸爬滚打,倒是养成了记仇的性子,这仇不报,她能心里不舒服的惦记一辈子。
……
婢女出去后,在院角对着擦拭健身的男人行礼,“侯爷,都按照您吩咐的说了。”
谢渊藏递了银子过去,“离开侯府吧,你的身契也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