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爷给她取的名字,不是随口叫的城隍庙的谐音,小妙垂眸,衣衫下遮盖住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好,心有些乱。
“侯府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既然让你近了我的身,也不想你不明不白就死了,你既识字,我给你写下几个人的名字和职务,遇到什么事情找他们便是。”
小妙垂眸,乖巧的点头,温顺的像一头小羔羊,顾风晚比她高出许多,余光里瞧着那圆鼓鼓的一个小脑袋,顶着梳的不太好看的盘发发髻,只簪了朵她那间房后每年春天都开的粉嫩小野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边院子进门来的小径没有多加修缮,铺了还算是整齐的石块一路到了门口,泥地里多的是正在盛放的花儿,一片片的格外齐整,似乎有人特地打理,再往旁边靠近院子四周,都是早些年就种下的树,长的极慢却四季常青,甚是好看。
顾风晚随手一指,“喜欢簪花就取那边素净颜色的,你头上这朵折下来又离水,不出一刻钟就该萎靡成一团了。”
小妙对花没什么研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摘下头上的花儿,明明才刚刚簪上没多久,几层轻薄的边缘居然真的卷了起来,着实短命。
她又乖巧应下。
男人已经去聊正事,她紧紧握着这封折子,平静的面容下是翻江倒海的心虚。
他对她如此体贴,但是刚刚在外面那
一出,她所有的可怜和眼泪都是装的……
早在京城底层摸爬滚打十几年了,那种情形下要怎么演戏她得心应手,眼泪说来就来,握在手里的折子便越发灼热。
她叹了口气,动作很轻的出去,绕开谈事的二人,忽然想起什么,脚步僵住了一刹,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