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姜琬其实也是明白的。
“那他们这样还是不对,而且也太阴险狡诈了。还把作坊都给闹得天翻地覆了。”
可以说作坊会出这么多
是非,有很大原因就是陈家在外的利诱。
张爱英当然也知道陈家这居心不良,但也不能将作坊的一切都归咎于人家。非要说那人家也只是合理利用了人性而已。谁让作坊里那些人经不起诱惑呢?须知外因如何影响,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内因啊!
姜琬年轻气盛:“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难道不用向他们追讨赃物?”
“已经向偷盗者索赔了,赃物……”张爱英摇摇头,“就真是赃物,人家也早都销赃了。再说,此事已经公布出去,相信能想明白的都会想明白的,陈家造的孽,还是得自己承担。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我们也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之前那些人为了陈家开出的条件行偷盗之事,如今被揪出来可谓身败名裂还丢了挣钱饭碗,他们还能不转头恨上陈家?再把陈家贩卖高价香包的事传回去,之前只能心头暗恨,愿打愿挨,如今还能受得了?哪怕陈家人已经搬进城里,可他们的祖坟还在乡下,到了大的祭祀时节,陈家男丁也得回乡下老家,他们在乡下的名声坏了,回去还能有好果子吃?反正就看吴有根家和李春香两家本来嫡亲的姑表亲戚现在都大打出手,张爱英就相信陈家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但她还是没想到陈家的反应会这么快。
隔日陈家的道歉礼就送了过来。
陈水生和罗
美香两口子带着闺女陈秀玉一起来上门赔罪。
这在张爱英意料之外,但是来都来了,她也想听听他们还能说出怎样的狡辩之词,所以不过想了片刻就让他们进了门。
“乔二嫂,对不住,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你们有什么对不住的?”
张爱英看着陈水生,这是个一脸精明相的中年男人,不过看过去却并不让人讨厌,他身上有种介于油滑与亲和之间的神奇气质,让他哪怕是做着点头哈腰的谄媚举动,也不让人厌恶,当然,张爱英也绝不会感到亲近就是了。
“啊呀,都是昨天才有人告知我们,说了村里的情况,我们才知道,竟然因为小女一句戏言,就给作坊惹了事,给乔二嫂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秀玉,你还不过来跟乔二婶道歉?”
陈秀玉应该是出门之前就被训过,小姑娘整个人蔫蔫的,眼眶还有些红,这时候也像个人偶一般,在陈水生的的发号施令之下上前一步,行了个完整的福礼:“秀玉多嘴,一时贪玩,没想到会让人当真惹来麻烦,秀玉在此给乔二婶道歉了,还请乔二婶大人有大量,宽宥则个。”
说完她保持屈膝行礼的姿态,头也微垂着,一副张爱英不说原谅她就不起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