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梅花不敢耽搁,应了一声“唉”,把腿就往外边跑。
陈大秀不敢大声嚷嚷,就在炕下边的凳子上,时不时地看江宁两眼,翻上两个白眼。
很快,冯梅花就找来了宋明恩。
“病人情况如何了?”宋明恩一进门就急忙问。
江宁:“素兰嫂子刚在县医院做了清宫手术,没有好好休息,现在造成了出血的迹象,我刚刚已经给她施过针了,已经稳住了出血的情况。”
宋明恩点点头,然后给邱素兰搭了个脉。
从脉象上来看,的确是如江宁所说的一般,而且,江宁的针灸也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稳定住了邱素兰的情况,现在只需要吃药,慢慢地调理身体。
宋明恩:“梅花啊,你先跟我去卫生队抓药,回来煎给你妈吃。江宁,你在这里看着,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斟酌着处理。“
江宁点头应答:“我知道了。”
陈大秀白了邱素兰一眼:“啥病不病的,我看就是矫情,就是懒,还要吃药,家里有几个钱够你这么折腾的,有本事你自个儿弄钱回来,别说是吃药,你就算是吃飞龙,吃狍子,也没有人管,现在,家里家外啥啥不都是我儿子挣下来的……”
江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抽出了一根针,在陈大秀的面前晃了晃:“你要是还管不住你的嘴巴,我不介意帮你缝起来!”
江宁是个啥脾气,整个家属院里谁不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陈大秀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有点发憷,她不会真的要和自己动手吧?
她也不敢再多说,扭过脸朝江宁啐了一口吐沫:“呸!不就是嫁给了厉寒冲了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一碟子菜啊!”
陈大秀嘀嘀咕咕地往门外走:“我治不了你,我去找我儿子,看我儿子回来了,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陈大秀走了没一会儿,宋明恩折返了回来,他把抓回来的药交给了冯梅花,叮嘱了她熬药的注意事项。
“宁丫头。”宋明恩朝江宁招了招手:“你这针灸是跟谁学的啊?”
宋明恩和白思诚虽是名义上师兄弟,但是他们学的方向不同,宋明恩跟着师娘学的是中医,而白思诚跟着师父学的是西医。
江宁说她是白思诚的学生,而且,还能够完成那么高难度的端端吻合术,这是做不了假的,但宋明恩也知道,他师兄对中医只是一知半解的,并不会这么高深的针灸术,更不可能教江宁,那她的针灸又是和谁学的呢?
江宁就怕有一点露馅,提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中医博大精深,世外高人也不是没有,她的这个谎,相信不会让宋明恩怀疑:“我自小体弱多病,家里请了不少人来给我调理身体,其中有一位老先生治好了我的病,也让我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跟着学了两年。”
“哦,原来是这样。”宋明恩点点头:“这位老先生的针灸手法十分玄妙,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你给师叔引荐引荐。”
江宁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