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豆没想到陆照寒会突然这么问。
她愣了一下,才摇摇头,“姑娘这些日子一直诚心帮着少爷操办婚事,并未表现出要离开将军府的想法。”
陆照寒一怔,闭了闭眼眸,难……难道他想错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心捏着的玉佩,随即深眸眯起。
他不是傻的,自从他把安南县主带回来后,苏棠表面上没表现出多少来,甚至表现的还深明大义,但是他感觉得到苏棠内心对他极为不满。
她那样小狐狸一样的性格,真的会就这么接受命运吗?
以往哪次她对他不满,还会将他送的玉佩戴在身上?
至少这一个月他从未见她佩戴过这块玉佩。
此时在尸首上找到这块玉,倒更像是别人刻意为之。
陆照寒拳头攥了攥。
不管如何,安南县主都是想要杀害苏棠的凶手。
既是凶手,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陆照寒冷声吩咐,“安南县主与王大公子应该已经叙好旧了,把两人关一起吧。”
杜松一愣,立刻应是,吩咐手下去办。
陆照寒让人把香豆等人带下去看好,随后他又回到里间床边。
看着喜床上的烧尸,问道:“今晚还有什么其他情报?”
书棋拧了拧眉道:“主子,有一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
陆照寒看向书棋。
书棋立刻拱手汇报,“属下带人埋伏在西城门时,遇到郡王府的萧侧妃连夜出城。”
陆照寒眸光一沉,“只萧侧妃一人?”
书棋懊恼道:“属下不确定,马车车帘只开了一条缝,手下只确定是萧侧妃,车夫给的也是郡王府的令牌,里面有没有别人就不可知了。”
陆照寒突然剑眉拧起,“李锦廷呢?在不在郡王府?”
书棋摇头,“李世子傍在花轿旁边送嫁,跟着来了主子府邸,后面属下便不知了。”
旁边杜松立马道:“李世子在我们动手前就退席离开了主子府邸。”
李锦廷既不在郡王府,也不在将军府,那今晚,他做了什么?
“即刻派人去查李锦廷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通知我。”
“是,主子!”
杜松、书棋都匆匆出去了。
喜房里只剩下了陆照寒。
他攥着玉佩,盯着床上的尸首,深眸明明灭灭,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怎么也不愿意睡下。
他多希望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苏棠没有死,只是逃了出去……
只要她能活着,他找到她后一定好好呵护她,绝不再罚她,都是他不对,不应该瞒着她。
陆照寒现在后悔无比。
密牢内,安南县主被人带着关进了王戎的牢房后,牢房内就不时传出女子尖利的惨叫和王戎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其实,荣郡王和荣郡王妃被关的地方离安南县主、王戎并不是多远。
夫妻俩很快也听到了声音。
荣郡王只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的假寐,好似这一切丝毫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
荣郡王妃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如此信任的枕边人竟然这般无心无情。
她发疯般的开始撕打谩骂荣郡王。
荣郡王任由她打骂,仿佛没了权势,他的魂魄也被人抽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