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上次你帮她保住她跟三皇子的婚约就已经得罪容贵妃一次了,这次容贵妃领着三皇子要退婚,她又来求你替她保住婚约,她到底怎么想……”
“等等,你刚才说她要与三皇子退婚?而不是她来求你替她保住她跟三皇子之间的婚约?”
卫承宣淡淡点头。
沈淮安震惊了,“这是什么天下奇闻?”
“长安侯府这个小姑娘不是喜欢三皇子喜欢的人都傻了吗?现在竟然要主动退婚?”
“她这是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卫承宣放下茶杯,淡淡的瞥了沈淮安一眼,“你脑子被驴踢了?背后说人一个小姑娘的坏话,你好意思?”
“是是是,我嘴贱我不对。”沈淮安放下筷子,认真又不解的看卫承宣,“那她来求你帮忙,你就又要帮她?”
卫承宣不说话,沈淮安急了,“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一天天够你忙的事情还不够多的吗?管这种儿女情长鸡毛蒜皮的小事干什么?不嫌烦人吗?”
“你觉得烦,我又不觉得。”
沈淮安跟卫承宣从小一起玩到大,两人背地里不知道暗戳戳的做过多少缺德的事情,算是彼此最了解彼此的人。
沈淮安什么时候见过卫承宣这种反应,当即就嗅出了点不一样的猫腻,“定安,你不对劲儿啊。”
卫承宣,姓卫,名承宣,字定安。
“废话别那么多。”卫承宣挑眉,“让你查的事情呢?查得如何了?”
提起正事,沈淮安严肃了神情,“我们在大齐的两处暗桩接连被拔,内部必然是出了叛徒……”
徐瑾领着长乐到了巷子里停着的马车旁,“姑娘请。”
“多谢徐侍卫。”长乐并没有上马车,“我坐着马车过来的,就不麻烦徐侍卫特地送我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徐瑾倒也没有坚持,“那我送姑娘上马车。”
长乐微微颔首,没再拒绝。
徐瑾落后两步,与长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姑娘今日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可想过为自己找个靠山?”
长乐脚步微顿,徐瑾接着说:“我们王爷虽瞧着不近人情,待身边的人却是非常好的。姑娘救过我们王爷的性命,王爷是懂感恩之人,必然会待姑娘更好。”
长乐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徐瑾却停下了脚步,“姑娘不若好好想想。”
马车近在眼前,长乐上了马车还在想徐瑾方才没头没脑突然说的一番话。
什么叫找个靠山?
徐瑾话中的意思是暗指她可以将小皇叔当做靠山?
这怎么可能!
长乐脑子里只刚冒出这个想法,便觉得十分荒唐。
卫承宣虽然看着端雅矜贵,容色惑人,但手段却是出了名的冷厉无情。
长乐方才只是那么远远的与他说了些话,手掌心就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心脏无时无刻不悬在嗓子眼,半分不敢造次,哪里敢生出将他当做靠山,刻意与他亲近之心。
算了算了,徐瑾善意提醒虽是为她着想,但她还是不要自己作死了。
靠山虽可贵,小命价更高。
她可不想靠山没靠稳,就先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