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想到他身上的伤。
以为是他要换药之类,结果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他非常认真地说:
“沈知樾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女子有孕期间的种种,为夫听了几句,好像有很多事是需要注意的,为了确保绝对的周全,我让太医来一趟,细致地说说都需要注意什么,这样才能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公主。”
虞听晚:“……”
“这些事。”她嘴角微抽,“太医和若锦她们都能做。”
他碾了碾她眼尾,话音带笑,“夫人有孕辛苦,为夫怎能闲着?”
“这个孩子,虽比预想中来的早了些,但也算合时宜,北境已经攻下,以后东陵安定,社稷安康,朝中亦再无大事,我有很多时间陪着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太医来得很快。
不仅张荣,就连刚回到太医院的陈洮也来了。
两人依次把过脉后,谢临珩开始问孕期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张荣和陈洮详细说着。
从饮食、到休息、再到心情,无一遗漏。
说到最后,张荣想到一件比较重要的事,他委婉道:
“对了陛下,还有一事。”
若锦将安胎药端了进来。
虞听晚接过,刚喝了一口。
冷不丁的,听到张荣面不改色地说:
“怀孕前三个月胎不稳,忌行房事。”
虞听晚一口药卡在嗓子里,险些呛住。
不等她反应,听见张太医提醒的陈洮也立刻附和一句:
“怀胎十月,后三个月也不宜行房事,但中间这段时间,适度是可以的。”
谢临珩若有所思。
仿佛还想问一句什么。
但旁边的虞听晚却没压住这声咳嗽。
掩着唇咳出声。
谢临珩咽下要问的话,替她轻拍背,紧张问:
“呛到了?”
她压了压口中的这股苦涩,瞥了对面的张荣和陈洮一眼,刚缓过气,就迫不及待地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伤还没好全?”她对谢临珩道:“先让太医换药。”
说着,她起身,“母亲做了糕点,我去拿来,你先换药。”
—
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内外。
在换完药后,谢临珩第一时间来了司沅这里。
司沅这段时间住在宫中的主要原因,便是皇宫中除了虞听晚再无旁人,她怕女儿孤单,也怕女儿初次有孕照顾不好自己才在宫中陪了一段时间。
如今谢临珩回来,司沅便有了离开皇宫回京郊别院的念头。
只是她话还没说出,谢临珩进殿后,先一步恭声道:
“骤然迎来孩子,我与晚晚都没有经验,岳母大人能否继续留在皇宫?一来能缓解晚晚孕期的心情,二来便于晚晚与岳母大人随时说话。”
司沅微顿,朝谢临珩看过去。
她正要开口,他又接了句: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身为先帝之后,觉得长住宫中有些不妥。”
“但是按照礼制,普通妃子有孕时,生母都可以常进宫陪伴,甚至是住在宫中直到生产。更何况岳母您是当今皇后的母亲,住在宫中陪着晚晚到生产再合理不过。”
司沅咽下了口中的话。
转而道:“晚晚如今腹中的孩子还不足三月,胎暂时还不稳,出宫的事,先等晚晚的胎稳了再说吧。”
谢临珩应下:“谢岳母大人。”
谢临珩陪着司沅说了会话。
走的时候,想起曾经司沅被谢绥强迫入宫为妃的那些往事,他脚步顿住,回身,对司沅道:
“父皇素来不愿管宫中琐事,如今国事太平,父皇更是不常出庆泰宫,您无需介怀父皇。”
司沅微愣了下。
没想到他提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