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进不了宫。”
沈知樾还没想起来之前谢临珩动怒之下,勒令楚时鸢两年之内不能踏进宫门半步的命令。
他问:“怎么就不能进宫了?”
“我们没成亲的时候,为夫都能带你自由出入皇宫,更何况是现在。”
说话间,他已经将披风给她系好。
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夫君带你去见宁舒。”
楚时鸢反手拽住他,眉头紧紧蹙着,“我记得,太子殿下亲自下过令,两年之内,不准我进宫见晚晚,而现在……”
“才过了一年半。”
沈知樾脚步倏地停住了。
他回身,看向楚时鸢。
夫妻俩眼底是同样的神色。
最近这一年日子过得太顺遂,顺遂到甚至都忘了之前被宋今砚牵连的那件事。
楚时鸢颇为沮丧,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石桌旁的石凳上。
她低着头,想尽法子最后却又没有法子。
储君口谕乃是皇令。
不管先前是因何缘故。
而今情势又如何。
皇令就是皇令。
不可儿戏,更不可随意作废。
沈知樾看她一会儿。
上前揉了揉她的发。
“这样,你在家等我,我进宫看看情况。”
“嗯?”楚时鸢抬头。
沈知樾:“既然进不去,那为夫替你去看看宁舒什么时候能出皇宫。”
楚时鸢:“……”
—
东宫大殿中,这边墨十口中的‘沈大人’几个字刚落,那边侍卫便蓦地喊了一句:
“属下参见沈大人,大人请。”
墨十:“……?”
他回头,瞅向殿外。
下一秒,沈知樾便摇着玉骨扇走了进来。
谢临珩抬头,瞥了眼他。
接着对墨十说:“出去吧。”
墨十行礼,立刻退下。
沈知樾像来自己家一样,毫不见外又熟稔地坐在了谢临珩对面。
玉骨扇摇的漫不经心,看着他问:
“殿下,他们说昨晚城墙外放了半宿的烟火?”
谢临珩淡淡掀眸,瞥他:“你聋了?”
烟火声那么大,他沈府离得又那么近,还用从别人口中听说?
见这损友不按常理出牌,沈知樾噎住。
他侧他一眼,呼哧呼哧摇扇子,不知是炫耀还是自豪,“成婚的人睡得早,殿下要体谅。”
谢临珩:“不成婚的人睡得也不晚,沈大人平时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