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日复一日的寻找,他确实找到了那位小女儿。
但他找到的时间太晚,那孩子,已在奸人的迫害下断了气。
可还不等宋顼悲伤,北境骤然提前了宫变的时间,在一个深夜,外敌和叛臣里应外合,将整个皇宫,变成了一个血海。
等他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再后来,新朝成立。
谢临珩对叛臣痛恨的态度,让宋顼生了辞官的心。
不管前尘如何,不管新朝如何,他们数百年基业的宋家,不能断送在他手里。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主动辞官,退出朝堂,不再问政事。
本以为一切都会随着他辞官而成为过去,宋家虽无曾经的无上荣耀,但有当时的声名在,也能护住他们不衰败。
只是他没想到,谢临珩早已怀疑宋家。
也没想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会心生怨恨,主动与北境勾结。
宋顼在这封绝命信中最后提到,他无颜面见先主,无颜面对那些因他们宋家而无辜丧命的普通百姓,他只能,以死谢罪。
看完信,谢临珩什么都没说。
只于一天后,颁下了处置宋家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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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宋今砚与北境合作的那几个月,为瓦解东陵朝政,北境故技重施,在边境散播谢家趁战乱谋权篡位的谣言。
虽大家都有目共睹,所有东陵的子民亦都真心拥护新朝的储君,但为了避免宋今砚这种叛国的事再次上演,
司沅和虞听晚以前朝帝后和嫡公主的身份亲自出面,将这场北境敌寇别有用心的阴谋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中。
与此同时,借着宋家一事,整个朝堂,包括各城池与郡县,再一次全方面肃清了异心之人。
整个东陵,佞臣除尽,上至朝堂、下至子民,终于迎来了朝气和平的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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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司隼白正带着虞听晚看他特意从百香斋搜罗来的珍品,岁欢和若锦突然进来汇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司隼白面上浮出意外。
他轻摇折扇,悄悄转眸,看了眼身旁的妹妹,语调中佯作惊讶地说:
“太子殿下?这倒是稀客。”
尾音未落,他便站起身。
一边将这次带来的装匣往虞听晚面前推,一边说:
“朱雀街的秋水阁中听说还有不少好东西,晚晚,在家等着哥哥,哥哥去给你买来。”
虞听晚面露无奈,连声喊住他:
“哥,这半个月你天天往家搬东西,我房里都快塞不下了,用不了这么多,真不用再买了。”
司隼白却不以为然。
“我们小公主虽然离开了皇宫,但吃穿用度样样不能比从前逊色,哥哥有的是钱,还能养不起我们司家的小公主?”
他大手一挥,便拦住想继续再劝的虞听晚。
“咱们司家的钱,再花十辈子都花不完,手里头多的是银子,又怎能委屈了我们小公主和姑母。”
说着,他还想到方才她说的房里快塞不下的那句话,
养妹妹养上瘾的司小公子,当即便道:
“既然房间小,那我马上让人给你换个大的房间,这样这些东西就不愁没地放了。”
嘴角狂抽的虞听晚:“……”
她跟她表哥,怕是不在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