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维,我看你不是想利用她抓谢临珩,而是想杀宁舒吧!”
盍维无辜看向他,摊了摊手。
神色别提多真诚。
“宋公子,我们是盟友,哪有窝里反的道理。”
“至于宁舒公主,盍维可以代北境上下对宋公子保证,我们绝不会伤宁舒公主分毫。我们北境最重信誉,对待盟友,我们自然会守信。”
宋今砚冷笑,“那射向宁舒的那支箭,你如何解释?”
盍维起身,了然般叹息一声。
“原来宋公子是误会了这事。”
他诚挚道:“这件事,我还真需要跟宋公子好好解释一番,免得误了我们的合作。”
“昨夜,我们的人想杀的,可不是宁舒公主,而是一名叫程武的暗卫。”
宋今砚凝眸看向他,“程武?”
盍维点头,“正是。”
“程武是谢临珩身边的顶尖暗卫,身手极高,有他在,我们后期的计划,怕是会有阻碍。”
“若是想在日后成功带走宁舒公主,这个阻碍,必须提前除掉。”
“昨天晚上,我本想,在混乱之际,趁机除了程武,可谁曾想,当时宁舒公主恰好在旁边,而楚淮叙……”
他眼神一眯,神色溢出阴鸷。
“又阴差阳错地挡在了宁舒公主前面,这才导致杀程武不成,反而还惹得宋公子动怒。”
他真挚表达歉意,并将责任一并揽下来。
“说到底,昨夜是我轻敌,没将宁舒公主带来不说,还折进去几个兄弟,更让我们的合作险些出了纰漏。”
“宋公子请放心,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宋今砚沉沉看他一会儿。
不知有没有信他这番话。
但最后,他未再提此事。
盍维见状,殷切倒了杯茶水,递到了宋今砚面前。
片刻后,宋今砚说:
“从今天开始,楚淮叙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听着这话,盍维眼底闪过杀意。
“我对你们东陵的世家了解不多,但是,楚家拒绝投入我们北境麾下,若是日后真有点什么事,有他在我们身边,是个隐患。我的意思是,杀了。”
宋今砚眉头洇出不悦。
“我总觉得,宁舒这两日对我的态度怪怪的,就好像,她对我起了疑。”
“楚淮叙来枫林小院,司隼白也知情,若是人刚来就动手,太容易惹人起疑。”
盍维嗓音阴冷,“那宋公子的意思,是任由他待在我们身边,不理不睬?”
宋今砚:“先过两日再说。再者,他受了伤,孤身来这边,连房门都不便出,阻碍不了我们什么。”
“也罢。”盍维也不想在当前这最重要的关头,和宋今砚屡次意见相悖。
他们北境筹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必须吞并了东陵。
而宋今砚对于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作用没有发挥出,这个时候,和他闹翻,实为愚蠢之举。
“既然宋公子想保他,那我卖你一个面子。”
“只是待将来大业成,像楚家这种宁死都不肯归顺的世家,在我们北境,可没有容身之地。”
宋今砚并不在乎这个。
他只道:“这是你们北境朝堂自己的事,跟宋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