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回来的时候,郎中也进了别院。
她将茶水递过去,“公主,茶带来了,但已经有些凉了。”
虞听晚接过,将茶盏凑近鼻尖,闻了闻,便将茶水放下。
一名面善和蔼的老郎中在岁欢的带领下进来。
他看了眼虞听晚,问: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虞听晚将茶水往郎中的方向推了推,说:
“身体倒没什么不舒服,但有杯茶,想让您帮忙看看可有不妥。”
方才时间紧急,若锦听虞听晚说让她去宋今砚那里将那杯茶水拿来,她并未来得及多想,便快步去了后院。
这会儿见自家主子让郎中帮忙看这茶水,若锦在深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若是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这些年可真就算是白活了。
于是乎,虞听晚话音刚落。
她就上前将茶水端起来。
递给了郎中。
“劳烦李郎中瞧瞧,这茶中,可被掺了什么东西。”
郎中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接过茶盏,先是闻了闻,后又在药箱中翻出银针,探入茶水。
仔细检查一番过后,他摇头。
“这茶水,并无不妥。”
“姑娘放心便是。”
听着这个答案,虞听晚眉头微蹙了下。
她没说别的,只伸出手腕,让郎中把脉。
“那帮我把把脉吧。”
郎中连忙应声,拿出帔帛,覆在腕上,开始切脉。
不多久,他收了手。
又看了看虞听晚的面色,捋了捋白胡,说:
“姑娘身体亦无大碍。”
虞听晚颔首,“有劳。”
说着,她看了眼若锦。
若锦立刻会意,拿了一锭银子,交给了郎中。
看着这锭银子,李郎中有些受宠若惊。
他只是把了个脉,连药方都没开,连两文钱都用不了,怎能收这么多银子。
正要推辞,若锦却先说:
“如今世道不平,战乱频起,还劳李郎中特意跑一趟,这银子,是您该收的,再者,我们姑娘还有话,想问一问您。”
李郎中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锭,连声谢贵人赏赐。
“姑娘,您有话尽管问,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虞听晚看向他,“我是想问,若是肩膀被箭矢射伤,大概多少时日才会痊愈。”
郎中道:“箭伤的话,轻则七八天,重则小一月,当然,也要看箭镞的形状,若是一般的箭镞,恢复起来倒也快,但若是带着倒刺的箭镞,因拔箭时会外翻皮肉,相对来说,会难恢复一些。”
虞听晚想了想那天谢临珩射出来的箭矢形状。
顿了几许,她又问:
“那若只是一般的箭镞,可会引起伤口反复发炎?”
郎中:“按照常理来说,只要箭上没涂毒,又及时得知医治的话,一般是不会的。”
虞听晚没再问别的。
若锦将郎中送至别院外。
待回来后,她关上门。
快步走到虞听晚身旁,尤其瞧见桌上那杯冷茶时,神色凝肃几分。
“公主,您是怀疑宋公子有问题吗?”
跟在虞听晚身边这么久,若锦从未见过虞听晚对宋今砚生疑。
今日,这是第一次。
尤其,连箭伤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