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伤了哪里?严重吗?”
谢临珩阖下眼,只道:“小伤,无大碍。”
沈知樾:“……”
见他没兴致多说,沈知樾也不再多问,拿出一并带来的书信,交给他。
“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妥当了。”
“该放出的消息,也都放出去了。”
谢临珩接过信件,边拆边问:
“张大人那边怎么说?”
沈知樾一五一十将原话转达。
待两人将所有事情谈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这次又是多日连续日夜兼程,沈知樾眉眼都倦了不少。
见谢临珩没什么再问的,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后,慢悠悠地摇手中的折扇。
直到谢临珩将所有书信全部回复完,他把回信接过来,才问:
“对了,宁舒呢?”
“这次这么反常,你没把人喊来身边?”
谢临珩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说:“在司隼白那里。”
沈知樾挑了挑眉。
仔细打量着他神色。
轻笑了笑,随口一猜: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谢临珩没说话。
但气息冷沉。
沈知樾慢慢回过味来,唇侧那点懒散弧度褪去。
他反复看了几眼谢临珩,有些难以置信,又很意外。
“真吵架了?”
“这不应该啊。”他脱口而出,“你手里握着宁舒所有的软肋,宁舒怎么可能跟你吵?”
听着“软肋”这两个字,谢临珩脸色更难看,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沈知樾还真不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他一刻都未多耽搁,谢临珩话音刚一落,他就很识时务的立刻起身。
“好好好,别急。”
“我走我走,有事随时喊我。”
从房中出来,沈知樾直奔墨九墨十那边。
打算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现下情况的墨九和墨十来说,沈知樾还真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及时雨。
不等他开口问,他们就主动把知道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待说完,他们两个满眼期待地瞅着沈知樾,那脸上,明晃晃写着:
赶快进去。
这一天的冷气压下来,他们都快死了。
沈知樾瞥了他们二人一眼。
扇子也不摇了。
别说去里面‘开解’了,他连看房门一眼都不曾,抬步便往外走。
瞧着他的动作,墨九愣了下。
下意识喊住他,“大人,你要去哪儿?不进去劝劝吗?”
沈知樾停步,瞅了眼房门的方向。
看向他们两个,反问:
“你们觉得,我现在劝什么合适?”
墨九和墨十沉默。
沈知樾指了指门:“先不说目前不清楚你们主子和宁舒谈了什么,就算清楚,这种关头,也不能盲目乱劝。”
见这两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懂,沈知樾恨不得撬开他俩的榆木脑袋。
再次将话说得更明白。
“你们主子既然没拦着宁舒离开,就说明他有在认真想宁舒跟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外人劝是没用的,有些事,需要你们主子自己去想通。”
“若是他仍旧一意孤行,别人说得再多,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