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她的腰,忍不住再次将她往怀里按去,想再抱紧一些。
……
虽然睡得晚,身体也极度疲累。
但因心里记挂着母亲,还不到巳时,虞听晚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顾不上浑身的酸痛,她快速穿上衣裙,撩开帘帐,就要去霁芳宫。
只是还未走到屏风处,谢临珩就从殿外进来。
见她醒来,他勾了勾唇角。
“这么早就醒了?”
他走过去,动作亲昵又自然地将她抱在怀里。
眉眼间裹着一抹浅淡的愉色。
心情似乎很好。
“昨天疼不疼?”他问。
虞听晚压了压唇角,摇头,嗓音很低,“……不疼。”
“那——”他低眸看她,“喜欢吗?”
这次,虞听晚没回答。
谢临珩倒没有强迫她回答。
她不愿意说,他也不逼她。
指尖捏了捏她后颈软肉,薄唇在她唇角吻了吻,食髓知味般说:
“今天晚上,再陪我一次。”
虞听晚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拒绝。
“你自己说的,只是昨天。”
谢临珩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她这话刚出,他就说:
“明天,宁舒可以再去霁芳宫一整天。”
他抬着她下颌,让她看向他。
“你多陪我一晚,我就让你多去霁芳宫一天,如何?”
虞听晚指尖攥紧,直直看他好一会儿不语。
他给出的诱惑,是她拒绝不了的。
但是……
“谢临珩。”她语气很轻,“你不觉得你这条件很卑鄙吗?”
“是卑鄙。”他承认得坦然,问得也随意,“所以宁舒同意吗?”
虞听晚深吸一口气。
唇瓣抿紧,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落下这个字,她半刻不在这里待。
扯开他的手臂,一步不停、径直离开了东宫。
动作冷淡到,仿佛昨天交颈缠绵的那一整晚,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假象。
谢临珩指骨微僵,视线落在外间她看都不曾看过一眼的满桌膳食上。
—
东宫和阳淮殿相距很近。
从东宫出来,虞听晚先去了阳淮殿,简单梳洗后,饭都没吃,忍着身上的不适,直接去了霁芳宫。
她到的时候,司沅早已经醒来。
桌案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旁边还有精心备好的蜜饯。
见到她人,司沅神色一亮,脸上顷刻间带上了笑容。
“晚晚,快过来。”
虞听晚快步走到司沅旁边,握住她的手,观察着她面色,一连多问:
“母妃,身体好些了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沅轻拍了拍她手背,唇角笑意温柔:
“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前两天没注意天气着了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虞听晚点头,压住眼底的酸涩,指腹贴着药碗,试了试温度,将药端了起来。
“快凉了,母妃趁热喝了,早些把身体养好。”
司沅接过,边喝边和自己女儿说着话。
半个时辰后,谢临珩过来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司沅问:
“晚晚,你现在还喜欢宋今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