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樾等待中,落下一句:
“进宫可以,别再让我知道她在宁舒和宋今砚之间牵线。”
沈知樾松了口气,一刻不停,转身就往外走。
衣袖轻挥,随风落下一句:
“知道了,这事包我身上。”
—
第二天一早,楚时鸢顺利来了阳淮殿。
刚一进殿,就一个熊扑,扑在了虞听晚身上。
幽怨地对她哭诉:“上次临近春日宴的时候,我居然淋雨风寒了,错过了一次绝佳进宫见你的好机会!”
“这次我进来,又是费了不少劲,得了太子殿下的同意,才得以踏进宫门!”
虞听晚哭笑不得,松开她,瞧着她脸色,“现在风寒好了吗?”
楚时鸢抱着她手臂点头,“好了好了,完全康复了。”
虞听晚带着她往里走,“你要的香囊给你做好了,过来看看样式喜不喜欢。”
楚时鸢霎时来了精神,“和我表哥那个相比,哪个好看?”
虞听晚无奈:“你这个好看。”
楚时鸢眼眸发亮,“真的?”
虞听晚轻笑:“真的。”
—
接下来的几天。
虞听晚身体力行地贯彻——竭尽所能去哄谢临珩不让他发疯。
他想让她陪着他用膳,她就陪。
他想听她弹琴,她就给他弹。
他想让她陪他下棋,她就下。
除了那些她接受不了的亲密接触,其余的,她都依着他。
自从谢临珩那天深夜撕破伪装,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在这几天虞听晚的刻意粉饰下,逐渐多了几分温馨之色。
同时,在哄谢临珩之余,虞听晚更加频繁地出入承华殿,和谢绥保持着相对和睦又亲近的关系。
直到七天后。
谢绥终于有了重新执政掌权的念头。
那是一个阴雨天,谢绥平时处理公务的伏案上有一大摞奏折,他拍着那摞奏折,对身旁的王福说:
“把朕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后天开始,朕去上朝。”
虞听晚一从殿外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她脚步凝滞刹那,眼底隐晦地划过几分光亮。
王福转过身,对着虞听晚行完礼,朝殿外走去。
虞听晚不动声色上前。
“父皇这是准备重新执政了?”
谢绥捏着眉心,颔首。
“对,今年殿选的结果已经出了很长时间,父皇也是时候见见他们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事。
“宁舒,朕记得,朕还欠你一个生辰礼物,这几天抽空想想想要什么,只要父皇能做到,父皇一定应允你。”
虞听晚乖顺点头。
“儿臣回去想想,这几日就告诉父皇。”
“告诉父皇什么?”虞听晚话音刚落,谢临珩便踩着雨幕进了大殿。
虞听晚心脏陡然揪起。
眼底溢出慌乱。
还不等她出声,一旁的谢绥倒是先说:
“是生辰礼。”
“父皇前段时间病重,错过了你皇妹的生辰,如今身体已好,打算给你皇妹补一份生辰礼物。”
谢临珩看向谢绥身侧的虞听晚。
眼底墨色微聚。
“皇妹想要什么生辰礼?怎么不告诉皇兄,皇兄也能帮你办到。”
虞听晚神态没有半分异样。
侧过身,对着他:
“皇兄的生辰礼,已经送过了,不必送双份。”
听到这里的谢绥好奇问:“太子送给宁舒的生辰礼是什么?”
谢临珩目光在虞听晚身上转过,半字未提发簪之事。
只说:“是烟火。”
“希望皇妹余生,如烟火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