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父子两人一路攻打到北辽王的军帐。
“但我没见到那位十三皇子,北辽王早就带着妻妾跑了。萧安被拔了羽翼,父亲说不能给他人做嫁衣,我们把萧安放了。”
让他们狗咬狗内斗去,免得再来骚扰他们!
楚知弋若有所思,这些本该能打听到的消息,他竟然不知道……
五年前,美人,十三皇子……
北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却没听到任何风声!
他留在北辽的人手……
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秦氏又拉着秦弘业问了些别的问题,接风宴散了,秦弘业坚持去驿馆,把秦氏送回连府,夫妻两人在马车上各自出神。
连穗岁在想秦诗琼跟沈成隽一路上的追杀,京城这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而且成王不断来试探她对秦家的态度,不是他做的吗?
但他负责秦家的案子,不是他做的……难道他在跟她演戏?
乍一听到这一个消息,连穗岁第一个怀疑成王。
狗男人心眼坏得很,鬼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漆黑一片的车厢里太过安静,连穗岁回过神来,才发现烛火不知何时灭了,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楚知弋?”
如果不是他身上冷冽的熏香,连穗岁都要怀疑他半路下车了!
她伸手朝着他的方向摸去,他刚才是坐在这里……
手被他握住。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古代的气候跟现代城市里的气候不同,哪怕已经五月底了,晚上的风也不燥热,透着丝丝凉爽,但手凉成这样……倒像是生病了。
“我没事。”
他的嗓音有些不正常,连穗岁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颊摸去,摸到了湿湿的水痕。
“你……”
他哭了?
黑暗容易让人降低防备,楚知弋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岁岁,我只剩下你了,别背叛我。”
连穗岁的心揪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接风宴上就开始不对劲,不知道秦弘业哪一句戳到他,竟会让他情绪失控。
“不会,我不会背叛你……”
楚知弋擦掉脸上的茶渍,黑暗中的神情看不真切。
她没注意到,灯灭时他手里捏着一个茶杯。
“岁岁,不要怪我……”
“什么?”
“没什么。”
他一路沉默寡言,下车时,连穗岁还担心他脸上的泪痕被人看见,拿帕子帮他擦了擦。
某皇叔绷着脸,天色不早了,夫妻两人回到主院洗漱过后熄灯休息。
锦绣端着一碗醒酒汤靠近,被裴淑拦住。
“王爷跟王妃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姑姑明日再过来吧。”
“王爷外出赴宴,想来喝酒了,我准备了一碗醒酒汤。”
连穗岁让锦绣姑姑负责照看楚知弋的起居,她的行为也不算出格,只是……
“多谢姑姑好意,王爷赴宴从不饮酒,姑姑忘记了吗?”
楚知弋只在府上跟连穗岁偶尔小酌两杯,出门在外从不喝酒,今晚也是如此。
锦绣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王爷赴宴不喝酒的吗?”
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连穗岁转过去看楚知弋,心里纳闷,锦绣不是安太妃身边的女官吗?怎么会连楚知弋的习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