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埠不着急,拍了拍手,几个衙役压着一个人上前。
那人被五花大绑扣在地上。
“这个人九王爷认识吧……”
那人抬头看了楚知弋一眼,楚知弋冷淡说道:“王府外院的一个护卫。”
“九王爷承认便好,此人便是谋害葛摧的真凶之一,他亲口承认是得到王爷您的授意,雇凶趁着葛摧单独出门的时候将其杀害。王爷您承认吗?”
楚知弋没说话。
陆埠又拿出了新的证据,当初楚知弋到仁和当铺找回的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楚知弋身份的象征,他的贴身物件,不是一个外院护卫能轻而易举拿到的。
证据确凿,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葛摧的死便要被栽赃在楚知弋头上。
连穗岁看向宋靖为,宋靖为冲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他也无能为力,还是,案子已经定性了。
堂前气氛紧张。
连穗岁开口说道:“笑话,我们九王府犯得着因为几万两银子谋害旁人性命吗?这玉佩能丢一次,谁能担保府上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再偷一次?用一枚玉佩就要给我家王爷定罪,陆大人,你是朝廷命官,知道陷害当朝王爷是什么罪名吗?”
陆埠急忙摆手。
“王妃息怒,下官也相信王爷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证人就是这么说的,咱们也不能作假,只好请王爷来一趟给我们解释清楚!”
“王爷,如果不是您做的,您也得拿出证据证明,否则,下官这里没办法交代啊……”
陆埠又当又立,刻意针对楚知弋。
成王也开口说道:“我相信不是皇叔做的,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重新审问,不交代就上大刑!”
“王爷饶命啊,小人真的是受到九王爷授意才这么干的,小人没有说假话!”
院中架起了长凳,衙役把护卫按在长凳上,扒开衣服打板子,闷闷的声音跟护卫的惨叫声同时传来。
“要是把人打死了,这个罪名就扣在我家王爷头上了呗!”
连穗岁瞪着陆埠。
陆埠摊手。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要是宁死都不改口,那就说明真的是受到九王爷授意的,但也说不准他会改口呢,有的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说真相。”
那就只能看着人被打死吗?
院中的场面血肉模糊,堂前的人都不吭声,连穗岁低头看楚知弋的脸色,他好像没有多大的反应。
感觉这就是一场做好的局,但她找不到突破口。
激烈的惨叫声变成了低声的呜咽,最后归于沉寂。
衙役进门禀报。
“禀王爷,各位大人,人死了。”
活生生一条人命,如今死无对证。
连穗岁走到护卫跟前试探一下鼻息,将他翻过来,取出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已经没了呼吸的护卫突然咳了一声,又活过来了!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护卫口中突然喷出鲜血,在激烈的抽搐中翻了白眼彻底不动了。
“王妃对犯人做了什么?”
连穗岁拧着眉头,环视一圈,她确定有人故意针对他们,人她已经救回来了,但却突然陨命,是中毒。
下毒的人就在附近。
连穗岁淡定道:“本想救他一命证明我家王爷的清白,谁承想有人不想让他活,在我将他救回来的一瞬间下毒,人被毒死了。”
她环视四周。
“陆大人最好别过来,给他下毒的人就在我身边方圆三步之内。”
她话音落下,往前冲的衙役瞬间顿住,连穗岁跟她身边的四个衙役被众人围在中间,众人人心惶惶,既不敢上前,也不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