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道:“两批参加打砸事件的墨族青年可以从轻处置,但要到农校,不,工校接受为期半年的技术培训,考核合格颁发证书,优先录用到工业企业工作。”
“技术培训……”
水树阁愕然地喃喃低语,似在咀嚼消化。
易卜拉欣怔忡半晌道:“汉人学校学习课程很多,我怕……怕他们基础不好跟不上……”
蓝京笑道:“会长恐怕是担心正府利用工校给墨族青年洗脑吧?不会的,重启后的工校说到底相当于岗前培训,或者说定向培训,比如第一批学员就针对水总即将落户的胡萝卜深加工和石头纸厂,老师也由树阁集团的技术人员担纲,学校只负责组织、衔接和后勤服务,这样解释二位满意吧?”
水树阁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试探道:
“就是说由即将落户、开工企业负责岗前培训,正府不会干预或穿插任何教学内容,能这么理解?”
蓝京颌首道:“好处是学校不需要专门配备老师,老师全部来自于企业而有针对性地培训;如果暂时没有联系工厂呢,那么我们可以从机械、电子企业抽调技术人员进行通用操作培训,比如最简单的水、电等日常维修维护,这样日后无论招聘到哪家工厂都适用。”
“那……那培训费用怎么收取?他们都靠吃救济过日子,拿不出钱啊。”
易卜拉欣问道。
“请坐……”
蓝京和他俩重新坐到沙发,道,“费用问题已经是小事了,但大家肯定很**,我初步想法是这样,”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凡自愿报名或协会统一组织到工校接受技术培训,时间约为三到四个月,不收取培训费,不过享受财正救济人员在此期间要扣减相应人头费用,防止重复补贴,这个能理解吧?”
“那当然,那当然。”
易卜拉欣和水树阁齐声应道。
蓝京续道:“第二凡是因为参与打砸、斗殴等违规违法人员,因从宽从轻处理到工校接受技术培训,时间必须达到半年,还要收取培训费用,”他盯着易卜拉欣道,“费用由协会扎口负责,怎么样?”
“啊……”
易卜拉欣没想到蓝京还有这一招,当场愣住,心里也明瞭蓝京的意思,即协会要对墨族青年频频滋事、扰乱治安负一定责任,简单地说,惹祸越多协会付出的代价越大,从而倒逼协会在内部加强对墨族青年的约束。
水树阁权衡再三,感觉拿钱换取墨族青年恢复自由而且通过培训掌握些劳动技能不是坏事,道:
“协会属于公益性质,会长手头没多少可调配资金,这个不要紧,实在拮据由树阁集团捐助,当然,会长要督促本族家长们看管好自家孩子。”
“协会一定做好协调配合工作。”
有树阁集团财务兜底,易卜拉欣心里踏实多了。
接下来又商量了些细节——今晚逮捕的还得关几天,警方需要录口供等一系列程序,也要让墨族青年们稍微吃点苦头;上次被抓的那批从明天起到农校参与重启准备工作:
除草、清扫、冲洗、搬运桌椅等等。
“不算劳动改造喔,”蓝京特意强调,“这些小事儿平时在家也要做的,比健身运动消耗的能量还低。”
“理解理解,要有良好的习惯,我们不能养一帮好吃懒做的闲汉。”
水树阁道。
“如果再有人跑到农校街或附近区域滋事,这批学员就是快速响应的生力军,也没问题吧?”
蓝京笑着问。
易卜拉欣与水树阁对视一眼,双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