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焦糖,那次从衡泽回来后蓝京又悄悄找了她几次,百般纠缠想“听听山歌”,焦糖坚拒不允。她也悟出来了,连续两次唱那首令人**的山歌后,自己就不由自主**,继而险些被他得手。
究其原因,可能她天生容易唱歌时产生代入感,唱着唱着好像自己便是那个意外怀孕的山里女孩似的,当然了蓝京老司机的手法更让她沉醉,每次开了头就刹不住车,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沉沦……
“我答应的事绝对算数,不过在此之前你少打主意,否则我真会翻脸!”焦糖晃着拳头警告道,“我的力气你领教过,不断子绝孙也起码痛不欲生。”
蓝京笑嘻嘻道:“咱俩作为一对童男童女……”
“我呸!”焦糖啐道,“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未婚身份,这总没错吧?”蓝京道,“在你自愿舍身救人之前,应该有个热身赛,目的在于熟悉对手和环境,等到正式比赛时适应对方的打法……”
“咦,这么复杂?”
焦糖诧异道,“难道不是心一横、灯一熄、眼睛一闭就完事?”
“千万不能熄灯,要讲究情调的好不好?”蓝京拉过她的手轻轻抚摸,继而若不经意缓慢移动到后背,“正如唱山歌,为什么唱?在于把双方情绪调动起来,更加投入和兴奋,在此过程中我要观察你的微表情,欣喜,激动,满足,还是痛苦,遗憾,渴望……”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悄然撩开她衣角游了进去,焦糖这回保持极大的警惕性,唰地站起身冷笑道:
“你还真是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可惜我不想听你传业授道,滚吧!”
蓝京灰溜溜滚回宿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田甜正式住进蓝家后单独溜出来的机会更少,而六七两个月是年中承前启后的关键时点,加之多个工程项目在建,蓝京一步都不敢擅离因此暂时无法与伊宫小妹相聚;伊宫珮则跑到遥远的拉美开艺术展,忙得欢天喜地;容小姐仿佛真的下决心不再跟他上位,音信全无……
寂寞啊寂寞,难熬啊难熬啊!
蓝京越来越悟出路秘书、念松霖等不约而同要求自己尽快解决个人问题的内在逻辑,简单地说就是担心血气方刚的年轻领导犯作风错误,一则自身需要,二则你意志坚定但自有投怀送抱的。
可是订了婚都不行,蓝京不由得心里暗暗埋怨过于传统保守的父亲。
六月三十日,按惯例是年中算账的最后一天,蓝京带着姬小花、瞿千帆、郭昊林等来到统计局。
统计局长单于瞳深知这是新任县长上任后第一个重要时点数据,别说佑宁全县上下,市领导们都很**去年新提拔那批县区主要领导的正绩,大清早便赶到局里督阵,要求又快又准地出炉统计数据。
“具体更准确的数据还在核实之中,不过我业已大致排摸出七大主要经济指标的数据,”单于瞳翻开笔记本道,“首先是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比上年同期……”
蓝京打断道:“不听这个,上半年修了两条路,搬迁体育场,开发舍岛,外加多家企业改制增加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听了吓人,你说说县城经济的先行指标。”
“先行指标?”姬小花听得一愣,扭头看瞿千帆和郭昊林,他俩耸耸肩表示也没听说过。
单于瞳竞聘成为统计局长后,知道蓝京对专业要求比较高,潜心钻研统计方面理论和技术,也注意收集各方面信息资料,故而蓝京一听便知,边在笔记本里查找边道:
“蓝县长所说的县域先行指标,我的理解包括工业用电量、社会零售销售总额、货运量和房产价格指数,不知对不对?”
“还有上半年各银行贷款增长率,”蓝京道,“企业看好经济前景才敢到银行申请贷款,同样银行觉得前景乐观才敢把贷款放出去,这是一个良性互动的过程。”
“工业用电量增长百分之二十三,增速前所未有!”单于瞳道。
蓝京摇摇头:“化肥厂那条价值几千万的生产线就耗用多少度电啊;轧花厂、造纸厂也是,几个用电大户变相推动工业用电量数据,高耗能高污染产业以后还得压缩或转型。”
“货运量也提高到百分之十五点四,以前从未有过。”单于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