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蓝京给伊宫玥发了条短信,请她打听沧海实业法人代表解应达在省城的活动情况,下午伊宫玥回信道:
今晚面谈。
蓝京会意笑了笑,心知害羞的小妹又想了……说实话他也挺想,近来虽然因为讨论订婚事宜频频与田甜见面,然后天黑后找个人少的地方手拉手散步,顶多趁四下没人躲在大树背后接吻、抚摸,却也不敢再越池半步。
焦糖那边呢,上次四杈外加重重捏的那一下,他现在每次远远看到她都下意识地“那活儿一紧”,不敢再轻易招惹。焦糖跟他相处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远非多做些思想工作便能放松防线,她有明确的红线意识,每当他企图突破时便会遭到迎头痛击。
思来想去也只有小妹最适宜。
紧接着他又发短信给念松霖,舅舅很快回信让他明天上午到省城等消息,并且歉意说现在真的很忙很不自由,自己没法决定自己的日程。
傍晚前往省城时,蓝京斟酌再三还是给容小姐发了条短信,说有可能与念松霖见面,届时有消息再联系。
容小姐直到他临上高速前才回了消息,只有一个字:好。
唉!
蓝京心里既淡淡的失落,又微微松口气,失落是因为以往与他**过的女孩都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亲密或依恋,唯独容小姐仿佛上映了一部动作片而已,曲终就人散;松口气是因为容小姐的动作片强度高、时间久、技术难度大,每次都是对他精力体力耐力的考验,特别是“三碗不过冈”,她每次都喝到三碗以上,弄得蓝京醺醺然全身脱力又脱水。
说也奇怪,他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期冀容小姐再次考验,那种挑战性,那种真正被上位的奇异乐趣,还有与她在一起时特殊的环境……就好比喝酒,你会因为偶尔醉了就永远不喝吗?
抵达省城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一头钻进小妹事先预订好的酒店房间,她照例已身无寸缕躺在被窝里,蓝京也照例二话不说直入正题,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
小妹明显比过去放松也放开得多,全程令得他如鱼得水、如痴如醉……
然后才谈工作。
解应达从高中毕业后靠着其父(县轻工业局副局长)的人脉一直在省城做煤炭生意,基本套路是守在货运码头等满载煤炭的货船靠岸后便驳载下来囤到附近仓库,然后加价卖给发电厂、煤炭公司等单位,对他而言成本就是租用仓库费用和运输费用,风险几乎为零。要问发电厂、煤炭公司等单位为何不直接到晋西等煤炭大省订货,非得让解应达扒层皮呢?
既有管理成本、资金成本等方面考虑,也跟人脉关系等密切挂钩,解应达深耕省城煤炭供应产业多年,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跟宗万城走得很近,可以说是一条道上的哥儿们,”小妹突然透露了个秘闻,“有段时间省城发电厂打算跟晋西某煤矿签订长达十年的长期供货合同,解应达通过宗万城找到时任常务副省长的万晓根,把那桩交易搅黄了。”
“是吗?”
蓝京精神一振,“如果十年供货合同谈妥,会对解应达产生致命打击?”
提及商界内幕小妹如数家珍,道:“解应达赚钱主要在两个领域,一是省城发电厂,二是衡泽发电厂和煤炭公司,听说郭文章在任时为了推进环保工作,曾打算把纯火力发电升级为水力、风力、火力为一体的综合发电厂,那样的话发电厂购煤量起码砍一半,又是宗万城四处游说,借时任常务副市长黄运雄之手把项目摁下了。”
蓝京摸着下巴道:“衡泽紧靠同样盛产煤炭的白山,阳玄高速全线通车后大货车直接送上门,要比晋西水运到省城再转运衡泽方便得多,运输成本也低不少吧?”
小妹没吱声,火热的身子紧紧挨着他,牙齿轻轻咬他胸前肌肉,他心中一荡,轻抚她的长发轻声道:
“以后想我的话就打电话,我第一时间到省城来。”
小妹轻轻道:“每晚都想呢?”
蓝京全身一颤,将她搂得更紧缓缓道:“那我就……”
她香甜的舌头灵巧地堵住他的嘴,纠缠片刻道:“说说而已,别因此烦恼……我目前的状况不能离婚,除非对方按捺不住主动净身出户,否则财产大战麻烦得很……我和姐姐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等你结婚了,作客的次数将越来越少,毕竟,不能影响你的婚姻家庭。”
“那包东西换得宗万城停止进攻,伊宫家族转危为安了吧?”蓝京不想在她面前提及伊宫珮,转而问道。
小妹长长思忖,然后道:“还好,我爸保住了在家族里的领导地位,但那包东西究竟给了谁,我已试探了好几次均无功而返——他很信任我,不过那件事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不着急,反正……”蓝京暗想从目前局势而言不知道反比知道得好,“后来两位姐姐一直没回家?”
“两位姐姐其实都对家族财产分配形式不满,只不过各自有事业事实上对家族生意没有贡献,故而怒气郁结在心里,上次借题发挥而已。”
小妹娓娓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