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照理?”蓝京问道。
伊宫珮手指在他浓密的头发里用力搓揉,柔声道:“我跟两个妹妹不同,追求新鲜、刺激、猎奇是我的天性,我不能长时间在某个城市停留,也不能老是和某个男人厮守,我一刻都歇不下来,不知疲倦追逐……不可知的未来……”
与焦糖一个路数哎。
蓝京沉默片刻,道:“我不喜欢说过于虚伪的话,如果要娶为老婆,我想应该是小妹,毕竟……她有了我的孩子。”
伊宫珮凑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不准虚伪地告诉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和我们姐妹俩一块儿……小妹是很害羞,但我保证她肯定听我的话,到时谁先来?哈哈哈,你有反应了……”
蓝京一言不发腾身而上,屋里再度燃起铺天盖地的战火!
是的,他对姐妹俩的提议极度抗拒,但身体是诚实的,“谁先来”的问题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遐想与激情!
二轮过后本已经结束了,谁知延续姐妹俩的话题越聊越热烈,忍不住又来了第三轮!
……
真是自讨苦吃,鸣金收兵后蓝京象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也没力气说话;伊宫珮虽然也很累但恢复挺快,晚上十点半左右便悄然乘车离开。
“我在车上睡觉。”
临行前她在蓝京额头上吻了吻,笑眯眯道。
以前蓝京与方婉仪、伊宫姐妹乃至颜思思都是“1+1”,两轮战罢恰到好处,偶尔如方婉仪清晨再撩逗之后加赛,那个注定整整一天都提不起精神。
今天因为姐妹俩的话题导致连续三场鏖战,对蓝京来说属于前所未有的考验——上次与容小姐误会三次,那是她主动上位,他始终处于从属被动地位,消耗……并不大。
“回去休息吧,我明早回宿舍。”
拨通詹泊手机,蓝京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吩咐道。
“好。”詹泊简洁地答道,并不多问半句废话。
扔掉手机,蓝京迫不及待进入梦乡,一觉睡到清晨五点半,伸了个懒腰,腰间空虚得令人发慌:
肾亏。
唉,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蓝京挣扎着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在微明的天色掩护下出了文化馆,沿着街道一路小跑。
跑得气喘吁吁,这种状态被容小姐看到又是不及格。
正想倚着大树歇会儿,冷不丁后面追上来一个人,长袖长裤,休闲的马尾辫随着步伐跳来跳去,头上戴着宽檐鸭舌帽并压得很低,一双醒目的大长腿却暴露了她的身份。
原来是春节后就没联系的焦糖。
本来,蓝京还想春节期间找她在衡芳飙车加兜风,但市行正服务大厅前被莫胜男殴打,寄存在伊宫家族的那包原始证据被交换,两桩打击让蓝京心情很糟糕,也就没了跟焦糖相约的情绪。
从内心讲,他也蛮喜欢焦糖这样欲拒还迎,偶尔突然放开尺度的感情游戏,正如俗话所说: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要后悔就后悔第一次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就彼此打量了一番,回想起来真是错失良机。
“早上好啊,焦部长。”蓝京灿烂地笑道。
焦糖见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皱眉道:“跑多久了?”
蓝京一咬牙:“四五公里吧,还行?”
“切,额头半滴汗都没有,四五公里蒙谁呢?”焦糖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是不是跟甜蜜蜜圆满了,夜夜笙歌良宵苦短?领导要注意身体啊,来日方长。”
虽不中亦不远矣。
蓝京佯怒道:“没结婚的大姑娘注意言辞!说吧,找我有啥事儿?”
“你怎么知道?”焦糖惊讶地问。
“没事你都躲得我远远的,好像防瘟神似的,”蓝京道,“难得主动接近必有要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