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子……”
“也不要提儿子。”
黑暗中他无声笑了笑,伸出手臂将她揽在胸前,她想挣没能挣脱,低低叹了口气。
“姐姐叫你来的?她又去意大利吧。”他又问。
她出乎意料道:“不,我自个儿来的,两位姐姐都不知道。”
他呆住,半晌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隔了良久她声音更轻,语气里有股淡淡的哀愁,“我太寂寞了……”
短短几个字令他心头一紧,不由得怜惜地用力搂她,轻吻她的额头和鼻尖,道:
“我也很寂寞,两颗寂寞的心会贴得更近。”
“是……”
她将冰凉的俏脸贴在他胸前,睫毛一闪一闪弄得他痒痒的,她的肌肤凉丝丝似幽深看不到底的古井青石,好不容易捂热了转瞬又冷了下来。
“小妹……”
“嘘,别说话,我喜欢安静。”
屋里陷入安详的静谧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蓝京凑在她耳边道:“明早回省城?”
“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安静睡觉上啊,你说呢?”
伊宫玥也凑在他耳边道:“我说安静,没让你睡觉啊……”
“好的!”
蓝京精气神满血复活,再度腾身而上……
当夜,蓝京连战三场,照例全身水分都被堪比海绵般的软吸取得一滴不剩,力气全无,就算她不喜静也说不出哪怕半个字,第二天清晨根本不知道伊宫玥何时飘然而去。
醒来后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久久回味,深深感到相比艺术气质的伊宫珮,冷清如古玉的伊宫玥更有几分神秘且迷人的魅力:
虽然害羞,却乐意让姐姐在一旁观摩;
虽然喜静,却不拒绝床上任何动作与姿势……
但就是不清楚她心里想的什么,真的很奇怪。
仅仅过了四天伊宫珮从国外回来,大概心里有阴影吧没敢到衡泽,而是周末把蓝京叫到省城尽情释放了一回。
又连战三场,哎,饱一顿饥一顿的命啊,到最后一轮下半场蓝京真应了“人硬货不硬”的俗话,被伊宫珮“以不动制万动”地差点翻船。
“最近太累,太累……”
蓝京尴尬地解释道,因为不清楚伊宫玥在姐姐面前是否坦诚到连夜奔衡泽都交待的程度,不敢多言。
伊宫珮却也是老司机,原则问题哪里搪塞得过去,支起**的手臂斜眼打量他,似笑非笑道:
“什么工作把蓝区长累得后劲不足?告诉我,回头去找那个人算账。”
就是你妹啊!
蓝京叹了口气:“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迟,成天操不完的心愁不完的事,完全是在透支体力和未来健康,当官真没意思,唉。”
“大概是操不完的女人吧?”
伊宫珮笑眯眯道,“方婉仪回来过?按说不敢,近来正跟那个帅哥打得火热,宁波也是黑白两道混得开、手眼通天的人物,各路狗仔队又盯得紧,她不敢乱来的……噢,跟焦糖死灰复燃!话说那双大长腿挺够味儿,肯定能变换很多新姿势,没事儿,有机会叫来一起玩玩。”
蓝京批评道:“在国外久了被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污染了吧?出国是学习人家长处,不是把糟粕当作宝贝捧回来!在咱们东方传统大国,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维护一夫一妻制,嗯,至少同一时空内……”
伊宫珮哈哈大笑:“我很欣赏你任何情况下都能自圆其说的厚颜无耻,特别对我的脾气,要不,外人拉不下脸,自家妹子应该可以,有机会我叫小妹一齐上阵,同意就眨两下眼?”
“绝对不受诱惑!”蓝京心里一万个同意,但脑海里闪过父亲严厉而正统的脸,霎时便打了退堂鼓。
撇开父亲平时敦敦教导的那些古训格言,蓝京深知这种危险的游戏一旦开头便不会结束,且不说对不起至今蒙在鼓里的伊宫瑜,自己也不可以轻易逾越道德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