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一目睹当年虐杀事件的证人。
“如果不是你回头救她,被那些人渣关在地下室折磨了七天七夜,就会是她了!”
老头嘲讽地笑了一声。
“可笑你临死前,还盯着那条破头绳,指望她回来救你。”
“而她呢?”
“醒来就一声不吭地出了国!还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他低头看钟衍。
“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还想救她吗?”
钟衍垂下头,指尖在空气中抖了抖,雪白的墙面一干二净,没有字。
老头再次绕过钟衍往墙根飘去。
突然衣角被人抓住。
钟衍垂着头,刘海挡住眼,看不清表情。
“阴阳眼就当是她欠你的。”老头为钟衍感到不值,“之后都别管了。”
他摸了摸钟衍的头,想安慰两句,就看到墙上又多了一句话。
“失忆是意外,她最终还是遵守承诺回来了。”
老头气极,恨铁不成钢:“你还替她狡辩!”
他一巴掌拍在钟衍的脑门上。
力道很大,把他干懵了。
钟衍还想写什么,老头一把挥开他的手,神情严肃。
“阴阳眼,一旦开启,只能转移,无法关闭。”
“转移对象必须是活人,且和她有密切关系的人。”
“要么是血亲,要么是爱人。”
老头声音很冷:
“既然你坚持要救,那就去找个符合条件的替身吧。”
亲人?
时栀的父母已故,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那就只剩下爱人了。
老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强调:“彼此相爱的人,才会转移成功。”
彼此相爱?
时栀爱的人……
钟衍想到宋谨言。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是打算对自己的好兄弟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