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说话?”
“说什么。”
宋谨言眯着眼,白色的烟雾包裹他精致的五官,下巴泛青,一夜未眠让这英俊的五官平添一副颓废感。
“你别吓我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我们分手了。”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弹了弹烟灰,心脏不太舒服地揪成一团,烟雾填满心肺让这种压抑瞬间到达了顶峰。
“真的假的?!你舍得?!”
舍得?
宋谨言弹了弹烟灰:“……你哪只眼看见我舍不得?”
对面的男人:两只都。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管这个女人了,费心费力何必呢。”
不管她吗?
宋谨言低头,看着烟灰一点一点向指尖的方向蔓延,连那点猩红烧了手指都比不上心脏的疼。
“我不管,谁管?”
对方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
“人家没爹妈吗?”
“没有。”
丢掉烟,他沉声道。
还真没有?
男人傻眼了。
但他还是呛了一句:“那也轮不到你插手别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那边死了多少人了?中央都派人过去了!”
是啊。她的生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宋谨言想。
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人呆在一起,胸口这么难受呢?
对方见宋谨言又沉默了,脑子灵光一闪,终于聪明了一回。
他大叫:“你不会对她……上头了吧?”
宋谨言没吭声。
过了许久。
久到电话那头的男人以为他挂了,他才缓缓道:“……不知道。”
宋谨言没谈过恋爱。
上头什么的,他不懂。
但看到时栀身边有其他异性出现,他的心脏就会紧巴巴地缩成一团,喉咙像是被人掐住,难受的无法呼吸。
好友惊了,骂道:“你他妈被人下降头了,宋谨言!”
“嗯。”
宋谨言望着楼下顾嘉让的车缓缓开出宿舍楼,嘴角往下拉了拉,语气不爽,“你有什么药能解蛊吗?”
好友:“???”
“我他妈好像真的被人下蛊了。”他冷笑,搓了搓指尖的老茧。
要不怎么解释,他上一秒居然会有想拿把狙把人狙了的冲动!
这根本不像他。
除了下蛊,他找不到其他借口。
对面听他这么说,幸灾乐祸的语气少了很多,更多的是严肃:
“宋谨言,你病了。”
“上头命令你在家休息,结果你执意要去幸福中学修养。”
“如果让上面知道你私下调查,肯定会把你抓起来关进治疗中心强制接受心理辅导。”
宋谨言淡淡嗯了一声:
“我知道。”
好友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镇定剂还够不够?注射的效果好,要不要我给你寄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