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男人目光愈发阴沉，恨不得把这个疯子碎尸万段。
他把时栀往身后藏，猛地冲向江承遇，抓住他的肩膀，照着右脸打了一拳，又弯起膝盖踢向他的腹部，狠狠甩出去砸到墙上。
江承遇后背撞在墙上，捂住被踢的腹部，身子缓缓贴着墙滑落下去，在落地的瞬间又吐了一口血，齿缝皆红，顺着嘴角蜿蜒淌下。
他笑着，鲜血飞溅，漂亮的五官妖冶迷人：“呵，傻逼。”
季淮川皱眉。
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正准备过去给江承遇致命一击，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两只白皙的小手从后面往前钻，纤纤玉指暧昧地划过他的腹肌，趁机来回抚摸，身体贴着他的后背用力蹭了蹭。
“哥哥，你好帅啊！”
季淮川：“……”
男人停住脚步，转身之间将她拉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她。”
“你是谁？”
女鬼：“……”靠。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吗？
老娘就吃口肉，怎么这么难！
“说！”
季淮川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五指收拢，时栀的五官上渐渐浮现另一个女人的脸，表情痛苦又狰狞。
偏偏她还要用时栀的脸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乞求他放过自己——
“别杀我！求你了！我自己会走！”
“走？”
季淮川冷笑，“她的身体是你想上就上的？”
“你、你想怎样？”
“迫害她的人，不该存在。”
季淮川用拇指按住时栀的额头，瞳孔亮起黑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
女鬼顿时痛苦不已，又哭又叫，额头似乎烧起了一团火。
“即便你不是人，也一样。”
“我不允许有任何东西，伤害她。”
“时栀”挣扎了几下，垂着头往季淮川怀里一栽，面上突然浮现暗纹，嘴唇微微发白，看着像是一具活死人的尸体。
季淮川面色平静，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放到床上，脱了身上的白大褂给她盖上，温柔地把她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余光瞥到地上的狐狸尾巴，还有乱七八糟的道具，季淮川冷淡的眸色带着愠怒。
“江承遇，这是你干的好事？”
“是又怎样？”
江承遇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癫狂又傲慢：“她是我的人了。”
“你来迟了。”
砰！
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太阳穴边上，黑色制服出现在门口，军靴沉稳地踏进这里，声音又低又暗。
“你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