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吗?那在密室把你带出来以后,我——”
“够了!”
想到两人在密室的那场追逐战,以及后面发生的暧昧强制,时栀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跟我来,走这边。”
季淮川主动带路。
“你知道怎么出去?”
时栀疑惑。
“嗯。”
季淮川主动去牵时栀的手,“小心点,那个人快发现了,我牵着你走快点。”
时栀不疑有他,把手放进他手里。
大掌有点冰凉,紧紧包裹着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时栀抽出手:“冻死我了。”
“你该不会是诡异吧?”
“这里温度低,你的手也冰,难道你也是?”他回答。
时栀想,但是你的更冰啊,你还是男人……
“我宫寒。”
“……”
“别牵我,就这么走。”
“……”
弹幕看到这两人的对话集体震惊。
【主播是真的一点也没怀疑啊,真惨。来来来,买定离手,看看主播能活到什么时候?】
【傻孩子,你好不容易跑出去,怎么又入了诡异的坑?真的蠢死算了。】
【原谅主播是新人,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了……可惜,换做是别人,还能验出来。季淮川,堂堂镜之主,这些诡异的同类,完全就没有隐私可言好吧?】
【也不看看他们俩之前在办公室干的那些事?诡异八卦早传遍了!他们平时没事干,可不就逮着这些八卦瞎传吗。(翻白眼)】
【这些诡异挺邪门的……但我记得他们是友军啊!这又是怎么了?】
【友军?你怕是没被这些诡异掏过心窝子吧?你再睁大眼看看。】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个活物都没有。
时栀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冷,走在边上的季淮川也不跟她说话,心脏一直有个小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树林是一成不变的景色,冰冷死寂。
地面有些暗色的痕迹,湿漉漉的,她不敢细看,鼻尖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还有铁锈味。
时栀身上还穿着宋眠的衣服,低头闻了闻。
不是这上面的味道。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氛围。
时栀迫切需要找人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季淮川。”
季淮川继续往前走,目不斜视:“嗯?”
“被林爽拖进镜子里的时候我看到了这家医院的过去。”
“这里医患关系颠倒,所有病人都是正常人,所有医护都是病人。”
“你不是真正的院长。”
“真正的院长在哪?”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过去的季淮川。
那个少年看着很羸弱,没什么攻击性,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冷漠又无情的院长。
“你关心真正的院长?”
“嗯。”时栀随口道,“差不多吧。”
“真正的院长,你不是见过吗?”
季淮川的嗓音听着很怪,“他对你那么温柔,你沦陷也说得过去。”
时栀:“?”
时栀问音音:【他说我见过,谁啊?】
音音:【。】
时栀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谁温柔。
“他就是一个恶魔。”
“一个不把人命当人的恶魔!”
“你说你回到了过去,那你知道他对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都做过什么吗?”
“他纵容这家医院的医护,把病人们当畜生对待!”
季淮川的情绪开始激动,脸色逐渐发白,身体也很僵硬,表情很愤怒。
“所有病人在这活的没有一丝尊严,整座医院是他一个人铸造的地狱!我们只是生了病的普通人!我们没有犯罪,也没有杀人,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他才是这座医院,隐藏的真正的魔鬼!”
时栀感觉季淮川的情绪很奇怪。
转念一想他在病房被警卫殴打的遭遇,应该都是院长默认的,他的愤怒又变得合理起来。
时栀点头:“你说的对。”
听到女孩的回答,季淮川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你也觉得他该死,对不对?”
时栀:“……”
大兄弟。
我没说过他该死。
你耳背吗?
那双望过来的眼睛,漆黑深邃,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渊,却看得她心惊肉跳。
有点奇怪。
但又不知哪里说不上来。
时栀觉得手脚冰凉,血液都被仿佛冻住,缓缓回了一个字:“啊?”
季淮川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冰冷的手有点黏腻,而且攥得很紧,像是要掐断她的手腕。
“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时栀懵逼。
“别装傻。”
季淮川的嘴角咧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漏风一样的气音。
“你一样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