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把枕头丢到一边,抓住她还来不及缩上去的右脚踝,肌肉绷紧,手臂用力一扯,时栀立刻四仰八叉地被拖回他身下。
“谁告诉你,我是医生了?”
时栀惊讶:“你不是吗?”
季淮川俯下身,“穿着白大褂就是医生?时栀,你真可爱。小学生都没你好骗。”
时栀:“……”
这人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嘴巴趁早捐给有需要的人!
音音:【呵。】你有本事当面骂。
时栀:【……】不敢。
时栀假装听不到音音的嘲讽,耳朵灵敏没有错过那句“穿着白大褂就是医生了”。
“我来医院治病,你不是医生,那谁治我的病?”她嘟嘴抱怨。
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再加上他的手掌,眼神都过于炙热,她浑身僵硬,连摆在胸口作防御的双手,都软绵绵地交叉搭在胸口。
“你到底是不是来治病的,还需要我提醒你?”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音音提醒:【你要不从他嘴里套套话?】
时栀定了定心神,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我真的是来看病的。”
“我看到帅哥就容易心跳加速走不动道,然后飞快坠入爱河!”
“我还想给全天下的帅哥一个家。”
季淮川凝望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张一合,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飘来,像个小钩子,勾得人小腹紧绷。
“你要是治不了,那就算了。”
时栀看他眼神越来越滚烫,虽然戴着眼镜可眼中的欲望显露无疑,心跳猛然加速跳了几下,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唇。
“……我要求换个医生。”
“不管是谁,换个有能力的,行了吧?”
她是认真在跟他商量。
季淮川听到她说什么“想给全天下的帅哥一个家”,手下柔软的肌肤变得滚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碾碎,暴戾欲望前所未有地暴涨,全都往身体的某一处硬刃涌去。
这一刻,他的毁灭欲达到了顶峰。
他想要往里进,狠狠地,要弄得时栀遍体鳞伤,支离破碎,永远囚禁在他怀里,碾碎她桀骜不羁的灵魂。
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进入的部分才是真实的!
感受这具温热身体带给他的抚慰——
季淮川吸了一口气,卡住她的腿弯,时栀前所未有地颤抖着,她想要尖叫,可却死死咬住下唇,任由男人为所欲为,唯独怕过度反应会让男人更加疯狂。
现在绝不能刺激他——
可惜,时栀不了解男人。
更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迷人。
脆弱,可怜,又带着讨好的隐忍,让人迷恋又想摧毁。
季淮川用手扣住她的下巴,看她咬得发白的唇,心脏像是被什么蜜蜂蛰了一下,又痒又疼。
这种感觉很新奇,从未有过。
他像是入魔一般,下意识回答:“那你试试只喜欢我。”
“什么?”
时栀以为她幻听了。
要不怎么会听到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
“你只需要喜欢我一个。”
“其他的,你爱一个,我杀一个。”
“怎么样?”
时栀:“……”
不怎么样。
她的腿弯还卡在他的胳膊,这姿势难受地无法呼吸,她的脚趾不安地动着,圆润如珍珠的趾头蜷缩起来。
时栀感觉自己快要抽筋了,她动了一下腿,臀部恰好擦过他的大腿,不单薄的西装裤被野蛮的东西挤兑成其他形状。
她有些疑惑,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灼热,恍惚看向季淮川,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冷漠的男人。
院长的衣服从来不会这样松散,他的纽扣不可能失职到露出这么大片的肌肤,在他身上更不会出现细密的汗珠,顺着优越的脸颊轮廓掉落进肌肉沟壑滑入深不见底的深处。
时栀收紧了腿,想避开和他的接触,可他贴的太近,动一下就像是在主动磨蹭邀约,让她羞愤欲死!
“院长。”她颤声道。
“嗯。”
季淮川压向她的脸,找寻她的唇要吻上去。
时栀偏头躲开。
一吻落空,镜片后的双眼满是失落。
“……我真的很需要治疗。”娇娇的声音更弱了,颤抖的尾音让人心疼,“你能不能别玩我了。”
季淮川努力平复胸腔的怒火,冷笑道:“这里没有医生。”
什么意思?
病人都是正常人,但医生都不是医生?
时栀疑惑,“这里的医生不是医生还能是什么?”
她想了一下,僵住。
“……你们都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