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暮低头看我，楼梯间有些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的心中有些慌乱，下意识想要否认。
就听林暮暮说道：“朝朝，我只想听实话。”
林暮暮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我做了坏事，如果再对林暮暮撒谎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对我更加失望，不喜欢我了？
我的心下微涩，我将视线转开，不想去看林暮暮的表情。
我强装淡定的回应道：“是我做的，是我把爸爸推下去的。他害了姜禾，还一直威胁我们，想要伤害你。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没有得到一点报应，我不想看他再猖狂下去，我只能自己动手。”
虽然鹤应年和顾景和等人一直反复告诉我，他们会对付顾景渊，不用我操心。
但是顾景渊一直不放过林暮暮，我怕在他们把顾景渊拉下水之前，他会先毁了林暮暮。
我低垂着脑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听干妈说，你希望我成为一个快乐又干净的小女孩，但我变得这样心狠手辣……可是，如果时间倒流，再让我回到那个阳台，回到站在爸爸身后的时候。就算你再也不理我，就算爷爷会打死我，都没关系，因为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如果牺牲我一个人，就能了结一切。
那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就算是生命！
林暮暮蹲下身子，紧紧抱住我，我有些怔住，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只听林暮暮说道：“朝朝，不是你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意识到你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是我无视了顾景渊给你带来的心理伤害。
你很勇敢，是个会保护妈妈的小天使。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我缺席了。团聚之后，我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是我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