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洗完了。"
司徒凌玥将择好的菜放入盆中,笑着招呼凌宝,“看来以后娘亲又可以少做一点事儿了,我家凌宝都会自己洗澡了。"
“娘亲,我越来越大,会做的事儿就越来越多,娘亲以后啊自然会越来越轻松。"
“凌宝乖。"司徒凌玥摸了摸凌宝的头,“去玩吧,不过别再把身上弄脏了。"
“知道了。"说完,凌宝就跑走了。
司徒凌玥转头看向容少卿的时候,就见容少卿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怎么了?"
容少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会不会是海棠?"
容少卿的话让司徒凌玥彻底怔住,司徒凌玥虽然也会幻想如果凌宝就是容海棠多好,可是容海棠已经死了,是她亲手把她埋在童王府里那棵海棠树下的,怎么可能还活生生地回到她身边。
“可、海棠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尸体还在那棵树下埋着呢……"
容少卿接着说道:“方才我去给凌宝洗澡,看到了他背上正中央有块铜板大小的青色印记,这个是胎记,海棠出世身上就有,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形状,难道这是巧合?我知道海棠被你埋在了海棠树下,可是,可是万一那也不是海棠呢?"
听了容少卿的话之后,司徒凌玥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住桌子,她胸口起伏不断,想起那段时间,为了防备有人会来害容海棠,司徒凌玥可是寸步不离容海棠,给容海棠洗澡自然也是她亲自来,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容海棠的背上并没有容少卿说的什么胎记啊。
“凌玥!"容少卿一步跨过去扶住司徒凌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司徒凌玥抓住容少卿的胳膊问道:“你怎么知道海棠背上有胎记?"
“你忘了,海棠是彦离帮你接生的,生完之后你就昏睡过去了,然后我就把他带走了,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他背上有胎记。"
司徒凌玥恍然大悟,是啊,容海棠出生的时候她就没有看见他第一眼,直到后来许久之后才见了容海棠第一面。
司徒凌玥有些激动,“我、我亲手埋的海棠,他身上并没有……胎记。"
司徒凌玥的话一出,容少卿也激动了,这说明凌宝很有可能就是容海棠。
“这件事,或许该找司徒朗玥问清楚了。"
司徒凌玥皱了皱眉头,然后平复了心情,将手从容少卿的手里抽了出来,“不用了,不管是什么答案,凌宝也好,海棠也好,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我心里,凌宝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亲生不亲生。"
“可,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海棠吗?如果他真的就是我们的海棠,那。"
司徒凌玥仰起头看着容少卿,“那怎样?如果他是海棠又能怎样?"
“凌宝还小,他需要娘亲,也、也需要一个父亲。我知道我做不好一个丈夫,但我想努力做好一个父亲。"容少卿祈求地看着司徒凌玥。
司徒凌玥哼笑一声,“你若真的能做个好父亲,我们两个孩子也许到现在都能好好地围在我们身边玩耍了。
容少卿无言以对,司徒凌玥说的没错,他当真是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父,这样的他仅仅只是个好君王,又有何用?解了百姓之忧,谁来解他的忧?
“娘亲,救我!"就在司徒凌玥和容少卿争执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凌宝的呼救。
司徒凌玥听到之后,疯了一样跑出去,院子里哪里还有凌宝的身影,只有院子土地上写着:京城见。
“凌宝,凌宝!"司徒凌玥不知道会是谁掳走了凌宝,心里焦急万分,她什么也没收拾,就跑出门。“凌宝别怕,娘亲来救你了。"
容少卿追了出去,“凌玥!"
“你不要跟过来了,都是你,若不是你非要来找我,我一个带着凌宝在这儿生活的好好的,谁会知道,现在好了,凌宝出事了,你高兴了?"司徒凌玥不知道那抓走凌宝的人会不会伤害凌宝,她的心乱透了,凌宝还那么小,这抓他的人要是打他不给他吃的怎么办?司徒凌玥都快急哭了,她一边跑一边哭。
司徒凌玥现在就想赶紧去租一匹马,然后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