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玥望着一脸担忧的容少莲,“告诉了,不然王爷他岂会知道来父皇这寻我?"
“少莲,来,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是,父皇。"容少莲见到司徒凌玥没事,也就松了口气,转而走到位子上坐下。
容远让人端来了两坛酒。“少莲,你我父子俩,好久没有一起喝上一口了。"
“父皇,酒多伤身。"
“诶,你这是在嫌弃父皇上了年纪吗?"
“儿臣不敢。"
容远让人把其中一坛酒放到容少莲的桌上,然后各自斟上了一杯,容少莲自然是不敢让容远来敬他,宫女倒完酒之后,他就立马站起身,朝容远敬酒,“父皇,儿臣敬您。"
“好,坐下吧。"
“父皇,王爷,你们喝着,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容远手一挥,继续转头跟容少莲喝起酒来。
此时的凤兰若正在寝宫休憩,天气燥热,宫女为她摇扇的手都不曾停一下。
“算了,你们退下吧。"扇来扇去也感觉不到凉快的凤兰若挥退了宫女,总觉得人围着她反倒是更热了。
凤兰若起身朝窗口走去,窗户开着,兴许外面的夜风都要比宫女扇的风要来的凉快吧。
夜风习习,果然是比宫女扇出来的风要更舒适。
忽然一道香气伴随着夜风袭来,凤兰若只觉得浑身冰凉,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来人啊,快来人啊!"凤兰若惊恐地喊着。
可是,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凤兰若更慌了,紧接着,大殿的烛火全部被熄灭。
凤兰若惊叫一声,不知所措。
殿门沉重的吱呀声响起,让凤兰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来人啊"。
凤兰若紧盯着殿门口,生怕有什么东西会闯进来。
只见那朱红大门下,渐渐渗进来了一滩水。凤兰若神经已经绷的紧紧的了,她目不转进地看着那门缝的水越渗越多,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凤兰若,我在水底下,好冷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门外响起了一阵幽怨的声音,这让凤兰若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凤兰若,你开门啊,我来找你,陪我了——"
凤兰若尖叫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站起来。隔着门喊道:“纳兰敏,你死都死了,还想来吓我,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好吓的。"
“凤兰若,你若真的不怕我,就把门带开,让我进来——"纳兰敏的声音轻飘飘的,很是瘆人。
“不,我才不会放你进来,我告诉你,纳兰敏,你活的时候都不过我,死了也别想斗得过我!"凤兰若往后缩着身子,嘴里却说着不肯认输的话。
说完这话之后,殿外就没了动静了。可是,没了动静,凤兰若觉得更可怕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始缓缓打开——
凤兰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心底最后一道心弦快要绷断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袭再熟悉不过的白色,室内光线昏暗,凤兰若只见得那穿的一身白的女子走了进来,带着那熟悉的香味,凤兰若只觉得头皮发麻。
“兰若,我、与你,与怡然情同姐妹,为何你要如此算计我?"
“你、你是、你是顾怜倾!"
“兰若,你说,你为何要算计于我?"凤兰若已经无法思考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你、真的是,顾怜倾!"
“怡然是你的亲姐姐,待你也是真心,可是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了她,兰若,你的心怎可这么毒啊!"
“顾怜倾"的话像是刺激到了凤兰若一样,只见听完这话之后的凤兰若如炸了毛了猫一样,压下了胆怯,染上了怒火,“我毒?我毒又怎样,我有错吗?哪个女人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你就说说你自己,司徒靳纳贾翠翠的时候,你不也是伤心不已吗?只不过你软弱好欺,而我则是懂得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
越说越来劲的凤兰若,早已忘记了自己心里的害怕,仿佛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怼终于找到了宣泄点,于是乎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