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悲伤之余不禁大怒,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不只是朝中大臣、皇子公主们,就连皇后贵妃,以及两位王妃也在。
只听得容远大声斥问宁馨,为何如此大胆竟然敢谋害太子。
宁馨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还能回答容远的话,而跪在她身旁的丞相宁巡也早已汗流浃背。“皇上,老臣这个女儿从小就胆小,哪里有那个胆敢谋害太子啊。"
“是吗?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她明知道太子服用了山兮丸,半年不能行房,为何还要与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淫?"容远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匕首,往宁巡的面前一扔,"还有这个,宁丞相,你倒是告诉朕,这把匕首为何会出现在太子出事的地方,朕可记得这匕首好像是先皇御赐的。"
宁巡在看到身前的匕首时,乍出一身冷汗,连声音都稳不下来,“皇、皇上,这、冤枉啊,就是借老臣十个胆子,老臣也不敢谋害太子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臣若真存了歪心思,留着太子不是更有利?"
宁巡怎么也不敢承认,这把御赐的匕首前段时间就被人盗走了,这说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他现在的情况本就不乐观,怎么能再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司徒凌玥静静的站在容少卿的身边,束手垂眸,余光瞥着站在她身旁的容少卿,百骸俱凉。
司徒凌玥怎么也没想到,容少卿交给她的那把匕首,竟然是——
难怪容少卿丝毫不在意匕首遗落在野地里,而且相反的,容少卿就是知道她若是与容少轩纠缠,那把匕首一定是藏不稳的,容少卿的打算就是让她把匕首“遗失"在那片野地里。
既然是先皇御赐的匕首,容少卿就是吃死了宁丞相不敢将匕首早就丢失的事情说出来。
宁巡只觉地百口莫辩,于是给急地忙不迭地推搡着身边从刚才就一直哭着没停的宁馨,“你倒是说句话啊,好端端的,你干嘛和太子去那里,还、你倒是说啊!"
“我就是得知太子、他出门与好几个女子一起乘画舫游湖,我、气不过所以就想着去质问太子,到了那儿之后,听下人说太子追着、追着一个女子进了野地里,于是我又去了野地里找,找到太子之后,我就晕晕乎乎地顺从了太子,就、就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去找那名女子咯?"容远冷眼看着宁馨,眸光里带着的威严让宁馨一时间又不敢再说话了,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宁巡随即说道:“皇上啊,兴许这名女子之前就已经与太子……而太子妃只不过刚好。"
司徒凌玥听到这,毫不犹豫地就站了出来,跪了下来,打断宁巡的话,道:“父皇,太子追的那名女子,是我。"
司徒凌玥的话一出,引得朝堂一片哗然。而容少卿站在原地,目光微敛地盯着司徒凌玥傲而不屈的背影看着。
容远审视地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司徒凌玥,“你?"
“是,太子垂涎于儿媳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司徒凌玥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向容远也是向在场所有人诉说着这容少轩是如何的一而再再三的想要轻薄于她。从大婚调包这样众所周知的事情到上次茶楼欲行不轨这众人不知的事情,再到现在。
司徒凌玥说的铿锵有力,让人无不觉得这司徒凌玥句句属实,着实委屈。
“所以,太子追你的时候,你已经从另一头逃走了?"
“是的,儿媳自然是不敢有片刻耽误,只是不想,太子他……至于太子和太子妃是怎么回事,儿媳真的不知道。儿媳已将我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向父皇坦明了,还望父皇明察秋毫。"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的纳兰敏坐不住了,她怒道:“明察秋毫?还用得着皇上明察秋毫吗?你是什么样的为人谁人不知?就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谁能知道不是你故意勾引的太子,现在又在这毁太子的名声。"
司徒凌玥面对纳兰敏的责问不卑不亢,“皇后娘娘,难道太子的名声就是名声,我的名声就不是了?我为什么要不顾名声的去诋毁太子?诋毁太子于我能有什么好处?"
“哼,对你有什么好处还用得着本宫点明吗?"纳兰敏状似无意却是有意地朝容少卿瞟了瞟。
“还请皇后娘娘慎言。"司徒凌玥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