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苦呢?”她看着司南玄发怒的模样,微微叹气,“南倩的性子本就如此,如今受了委屈,会更加生气的。”
“不必管她!”司南玄受了气。
……
地牢中现在也未传来消息,似乎没有人来劫狱,路月的身份一传出去,让整个南国都沸腾了,因为此事司南玄没有处罚南王府众人,情有可原。
路月在狱中受尽折磨,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奄奄一息,却还留着她一口气,待到后日的的行刑。
这几日宫内外都在创扬着对楚心悠不好的言论,虽然司南玄强力的压住了,但是终究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
这先皇一去,皇宫内外都少了许多生气。
她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走走,却未想听见了别人的议论之声。
“这池婷郡主为何一直在宫中不离开?难道是想和皇上……”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是让人能够猜测出来。
“池婷郡主容貌绝色,皇上沉浸于美色也实属正常,这是这郡主是易国楚相之女,易皇的皇后,虽然未成婚,但这关系是解除不了的,据说是易国先皇的圣旨,如果皇上强行要娶池婷郡主,我们与易国之间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几个小宫女在此议论纷纷,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谁说不是呢?既然池婷郡主未死,怎么不见易皇派人来寻她,莫不是他们准备解除婚约?”
这消息应该早就传扬到易国了,却一直没有反应,她的目光顿时暗淡了下来,爹爹和娘亲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红颜祸水啊……”其中一个宫女在感叹着。
也就她们现在无事在这里闲聊,要是等到皇上登记之后,恐怕就没这么闲了。
“娄逾不是一直跟在池婷郡主身边吗?这郡主真是有些本事,让几个男子都对她念念不忘。”表面上是夸赞,实则确实说她朝三暮四。
听见这样的评论,她也未生气,议论纷纷十分正常。
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楚小姐,皇上有请,有要事要商量。”
几名在议论的宫女纷纷站直了身子,看着楚心悠那张笑脸,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纷纷跪下身子,朝着楚心悠磕头:“楚小姐,奴婢知错……”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扬出来,她大方得体的上前扶起了领头宫女,温柔的说道:“不必担心,你们去忙吧。”
几个宫女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不相信楚心悠竟然会这样放过她们,她们在后宫多年,每日都在担忧自己的性命,要是被主子听见了刚才的话,早就没命了……
“多谢楚小姐!”说罢几人纷纷朝着远处逃走了。
她身旁的宫女问道:“楚小姐,是否让皇上来替你做主?”
缓缓摇头:“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这宫女是司南玄派来的,跟在她的左右,见她受了别人的欺负,自然替她不值,“皇上派人传话过来,路月不见了。”
楚心悠顿时闪过了惊讶:“什么?”
路月在地牢中关押着,司南玄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会逃走了?
她急忙朝着地牢而去,地牢中十分潮湿,一入内便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她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却在地牢的尽头发现了司南玄,抬眼看去关押路月的牢房,里面没有了路月的踪迹,铁链都被随意的扔在了两边,地上还残留着血迹。
“怎么回事?”她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司南玄的身上,却发现司南玄紧盯着手中的一块绢布,上面带着血印。
她刚上前,司南玄就收起了绢布,目光深沉,透着她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瞬间朝着身边的御林军下命令:“去萧相府中将萧迟请来!”
那冷漠的样子,还是楚心悠第一次见到,莫不是路月告诉司南玄萧迟就是穆易萧?
她紧跟其后:“司南玄,你要做什么?”
司南玄没有说话,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司南玄!”
情急之下她惊呼出声,周围的宫女太监以及御林军等人纷纷看着她。她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心悠,这次你别在拦着我。”司南玄见她生气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