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悠缓缓笑出声,袭上了南氏的心头:“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她的笑容让南后有些忌惮,“南氏一族会巫蛊之术,为何无人告知？隐瞒至今？”
南氏的眉眼间顿时染上了疑惑之意,更有震惊。
楚心悠忽然明白了什么,缓慢浮现出一抹笑意:“你与南祁都会巫蛊之术,这是苗疆的秘术,为何你们会得知？”
她没有给南后解释的机会:“南祁自然是当初听命在你身下时,你所教予的,而你的巫蛊之术来源于哪里,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南后的手顿时抓紧了身下的稻草,双眸瞪着楚心悠就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司南玄顿时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南后那张苍白的脸。
“苗疆蛊王孕有一子一女,而那一女唤作路月,传言在十多年前消失在了苗疆,此时正是南后诞下大皇子之时,你从中换取了南后的身份,而真正的南后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下,大皇子为何会惨死,正是因为你担心斩草不除根。苗疆蛊王曾妄言会得到这天下,没想到竟然派出自己的女儿在后宫潜藏多年,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取而代之。”
楚心悠的话让南氏与司南玄都震惊了,不明她是何时查得如此清楚。
“此话当真？”司南玄上前询问她。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南氏的身上,不对,现在应该是路月。
苗疆曾有一种蛊束,可以将女子的容貌完全变化,变得和其他人一模一样,但是必须经历三年的换颜痛苦,路月正是因为被蛊王选中,而残忍换颜,每一日都在承受着痛苦,所以才会如此心狠手辣。
路月没有吭声,显然是被她说中了。
为了不暴露蛊王的目的,她根本就未使用巫蛊之术,否则南皇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她的目的就是利用南家的地位,来一一得到皇位,再让蛊王来控制一切。
“路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是她查大皇子死因之时查到的,当初接生的婆子虽然被路月一一除去,但是也免不了当初南后身边下人传言出去,她从中知晓了大皇子出生之时身体很好,却为何会体虚致死,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
自从当日追寻南祁之时,发现了南祁的巫蛊之术,才将目标放在了苗疆,南祁是南王府中的嫡子,确信无疑,但是南后……
这就不为人知了。
路月神秘一笑,笑容中含着阴谋的味道:“楚小姐如此聪明,看来是留不得啊。”
此话正是证明了地牢中的女子,早就不是南王之女,而是苗疆蛊王之女,这是司南玄也始料未及的,为何南后会是苗疆的女子。
“能不能留,岂是你能决定的？”嗤笑一声,似乎是在轻蔑路月的自信,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还在口出狂言。
她此番来地牢,正是为了试探路月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试探出来了。
苗疆一族常年隐没,外人不知其身份,也不知其族人究竟有多少,但是光凭借着蛊王的野心便可以看出来这蛊王有些手段。
不过路月的计划暴露也不知还会有何计划。
“楚小姐足智多谋,可是却未曾想这样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路月冷哼一声,全然不顾身上的痛处,她却不知南王正在角落处,听见了所有的对话。
南王的脸上尽是愤怒,这是对路月的憎恶,他没有想到这些年在他面前唤着爹爹的女儿竟然早就是别人了,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早就被这女人害死了。
南王差一点就相信这个女人一同谋反,还好最终听取了楚心悠的意见,不然现在回头全都来不及了。
“你这个毒妇！”南王颤抖着身子,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到了牢房的大门前,站在楚心悠与司南玄的身侧,“你为何要杀掉我的女儿！”
现在责备又有什么意义,真正的南后已死多年,虽然这女子是苗疆女子,杀女的仇人,但他杀了她也不能解除心中之恨。
“南王,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我不杀了你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能够取得你的信任,帮我一起谋反？”路月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等气怎能忍下去,南王的脸色很是难看,路月利用了他们这么多年,他却根本就没有发现,还帮着仇人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