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刚刚过门的妻子,被人蹂躏,被人这般糟蹋!
赵正目眦欲裂!
然而……
“废物东西!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
哈哈哈……
大半夜。
大寨主穿衣起床,冷笑着看着赵正说道。
砰!
他狠狠一脚蹬在赵正身上,便扬长而去!
整个赵家所有的宾客都走了!
没有一人留下!
月光依旧强烈,有阵阵寒风吹来。
赵正扑向妻子,妻子一张脸上,已然布满了泪,满脸的绝望。
“对不起!赵郎,对不起!奴家,奴家已经不……”
妻子口中溢血,却是当着赵正的面,咬舌自尽!
“不!”
赵正凄厉的大吼,抱着妻子。
可事已至此,刚过门的妻子,已然魂归黄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赵正朝天怒吼。
天未做任何回答。
赵正眼中,心中,几乎滴血!
他带着无尽的仇恨与愤怒,亲手挖开了土,将父亲与母亲埋了进去,也将自己的妻子,埋了进去!
赵正来到了县城,找到了县衙。
“大人!冤枉!草民冤枉!求求大人,要为草民伸冤啊!”
赵正哭着,向县令大人阐述赵家所发生的一切。
然而。
“本官知道了!下去吧!此事,本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县令大人说完,就让人带赵正离开。
赵正便在县城等了下来。
一个个日夜,一个个春秋,整整三年,赵正都未等到县令大人的结果。
等来的却是……
“他他他……他们竟然……”
第三个秋天,寒风呼啸时候,赵正亲眼看见,曾经杀死了他父母亲的喽啰,乔庄打扮后,带着许多的东西进入了县令大人的府上。
等那人出来,那人手上,已经是空空如也!
“咦?”
“是你!”
“我记得!你是赵家那个废物!说实话,你那女人我大哥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带走再好好玩儿玩儿的!毕竟,这可是秀才公的女儿啊!”
哈哈哈……
那人看到了赵正,走来朝赵正冷嘲热风一番。
“你想告我们?实不相瞒,黑云寨的背后,正是县令大人撑腰!你……去告御状吧!哈哈哈……”
那人大笑之后,扬长而去。
留下赵正,浑身发抖,眼睛通红的站在原地!
“难道,就这样了吗?”
“不!我要告!我要告下去!我一定要为我父母,我妻子,讨回公道!一定!”
赵正近乎带着哭腔说道。
他到了府城,找到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说道:“好个黑云寨!你放心,本知府,明年开春,定要招兵买马,去灭了它!”
知府大人向赵正保证。
“我看你虽然长得瘦弱,但也是个汉子,明年开春本知府招兵买马,你可来!到时候,亲自为你父母妻子报仇雪恨!”
知府又说道。
赵正喜形于色,当即向知府谢恩。
开春了!
知府大人果真是招兵买马,赵正也如愿的加入了官兵之中!
但是……
一个又一个春秋过去,他所在这群新兵蛋子,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教头,一次又一次的训练!
赵正自身都感觉到,自己变得孔武有力,变得坚韧了起来!
但……
就是未能得到剿灭黑云寨的命令!
“天啊!难道,我这辈子,就真的无法为他们讨回公道了吗?”
“不!”
赵正怒吼。
再过去一个春秋,赵正得到的消息却是,知府大人确实有意剿匪,但知府大人老了,力不从心!
并且。
在当初,赵正才见到知府大人时候,知府大人也才从京城被贬而来,也不过一个月左右时间!
当赵正加入官兵之后,知府大人却……
已经悄然病死任上!
赵正的仇,落空!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难道,为死去的父母,为死去的妻子,讨回一个公道都不行吗?”
赵正泪如雨下。
赵正拜别了军中弟兄,也当了逃兵,带着血书,前往京城,去告御状!
可当他到了京城,敲响登闻鼓之后,迎来的,却是被几个悍卒当即拿下,打进狱中!
“天子脚下,敢敲登闻鼓?你是哪来的歹人?我大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四处升平!又拿来的冤假错案?说,你是谁人派来的?”
入狱当天,赵正被用了刑!
赵正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整个人似都活不成了。
但赵正,依旧还有一口气,还活着!
他被扔在了牢中,整整三年,没有任何人关注过他!
仿佛。
他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或者他,已经在众人的心中,死去了!
“这该死的贼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是权力至上,是利欲熏心的世界吗?为什么百姓们的冤得不到伸张?为什么百姓的苦,无人知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赵正无声的呐喊。
一天开春。
大华陛下废旧后,封新后,大赦天下!
赵正被赦免了!
但也被赶出了京城!
赵正脸上又哭又笑,牢中四年,他已经瘦骨嶙峋,但心下,那颗仇恨的种子,却变得庞大!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返!这是你们逼我的!权利!只有权利!只有造反,才能拥有权利!只有拥有了权利,才能掀翻这个该死的被蒙蔽的世道!”
哈哈哈……
赵正走过大华片片土地,举目所见,天下承平,但举目所见,皆是贪腐横行,官贼勾结,百姓,苦不堪言!
赵正悟了!
他忽然间就悟了!
权利,就是造成天下苦难……
最根本源头!
因为,权利会让一切的为家人,为国家,为天下苍生的初心,变成……
只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一步步往上爬去的……
黑心!
对此。
他只有……
“造反!”
这一刻。
赵正提起了手上的刀,在石头上,用心的磨了起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