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差别只能说明,有人动了情。
既然都聊了起来,程星便将宫轻舞变成沈落,汲取了沈落所剩不多能量的事跟姜瓷宜讲了。
姜瓷宜听后颇为唏嘘:“倒真是个十足的恶人。”
怪不得她当初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像只披着人皮的狼。
偏偏,姜珊上了她的贼船。
程星了然地笑笑,没有解释。
房间里倒一下沉默了。
过了好久,姜瓷宜忽然拽着程星的领口,指腹在那柔软的布料上摩挲,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魅惑:“那你呢?”
“嗯?”程星不懂她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星际命管局的创造者,你能与人类相爱吗?”姜瓷宜问。
程星浅笑:“星际命管局已经不复存在了。”
姜瓷宜又问:“你怎么想到要创建这样一个组织?”
程星倒是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
和那些相关的记忆,她在不停地遗忘。
等全部遗忘,她就会变成真正的程星。
“可能是天命吧。”程星说:“那时秩序紊乱,需要这样一个组织,所以天命创造了我。”
这些事已经过去太久了。
“那你岂不是活了很多年?”姜瓷宜说。
程星一顿,摇摇头:“确实不记得活多久了。但过段时间,我应该是活了二十六年的程星。”
“那我呢?”姜瓷宜问:“我这些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吗?”
“或许。”程星说。
其实这些记忆没什么要紧,遗失了也没关系,记着反而才是负担。
程星对于这些看得很开,姜瓷宜亦然。
这种话题并没有成为她俩能讨论很久的话题,反倒是对于最近江港频发的命案,两人起了兴致。
姜瓷宜有些没弄懂的地方就跟程星聊下,偶尔还会示范,但分明是为弄清楚致命伤是由何种凶器,以何种姿势而来,却总是会不小心偏离,姜瓷宜会枕在程星胳膊上,仰头看向洁白的天花板。
不肖片刻,姜瓷宜便会一骨碌爬起来:“我懂了。”
之后便是在书房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报告。
程星进书房本想催她早点睡觉,但看到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没忍住坐在书桌旁跟着多看了几页书。
这种日子还算不错,所以时间流逝得飞快。
一转眼,春去秋来。
姜瓷宜之前起诉陆琪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即便陆琪有精神病这个挡箭牌,也还是被判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