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年迈的奶奶,不成器的父亲会时常回家摔摔打打要钱,从奶奶那抢走辛苦攒下来的钱,让她的学费没有着落。
到开学那天,奶奶拉着她去老师办公室里求情让宽限几天学费,而她站在办公室里抬不起头。
姜瓷宜不大会笑,甚至不理解程星为什么爱笑。
尤其是现在的这个。
之前的那个笑起来总带着阴翳,脸上像蒙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而眼前这个人每次笑的时候都很开朗很真诚,让人不自觉被感染。
有好几次,姜瓷宜被她感染到勾起唇角。
等末了才发现,好像并不好笑。
姜瓷宜觉得自己这几天笑的次数已经很多了。
所以看向程星的眼里带着真情实感的迷茫。
片刻后,程星抿唇:“算了。”
强迫一个人笑跟强女干没有区别。
程星不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儿,她俯身拉过安全带给姜瓷宜系好,又搬着她的轮椅去了后备箱。
这才绕路回到驾驶座。
这些都被站在门口的周姐看在眼里,脸上散发着浅浅笑意。
帮佣看了都忍不住上前问:“周姐,您这是有什么大喜事?”
周姐望着那辆跑车驶出汀兰公馆,语气轻快:“小姐刚才又跟我说谢谢了,你没听见?”
“听见了。”帮佣也纳闷:“这两天的小姐特别有礼貌,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弄得我都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周姐斜睨她一眼:“她这哪是变了一个人,就是因为结婚以后成熟了,还是姜小姐调|教有方。”
帮佣讶异:“这跟姜小姐有什么关系?姜小姐之前被小姐关在阁楼……”
后边的话帮佣也不敢再说。
周姐瞥过她,语气严肃:“以前的事不许再说,主家的闲话不是我们能传的。懂?”
“明白明白,周姐。”帮佣立刻噤声。
“之前姜小姐是让着她,懒得与小姐计较。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就弱,姜小姐拿着解剖刀要跟小姐拼命的时候,小姐就害怕了。这不就表现得温顺乖巧了嘛。”周姐觉得自己看穿了婚姻的本质,提步往客厅走,“你看她们现在如胶似漆的样儿。我得去告诉太太。”
帮佣站在原地愣住——真的,是这样吗?
她怎么觉得那天姜小姐是真恨不得把小姐杀了呢。
她们这些帮佣还私底下议论过,像姜小姐那样的妙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长相上乘,配她们这个小姐着实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