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在盯着凉风，凉风和司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司机的脸上，将司机的脑袋打正。
“你tm的给我看路！”
后桌的女生楞了一下，司机也楞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凉风会是这个态度。
“冷气开小点，有点冷。”凉风说道。
司机并没有行动，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出现了石斑，皮肤变成了青黑色，而且看表情，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其实凉风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会找上自己，难道自己的摸金符失效了？
凉风摸了摸口袋。
摸金符还在口袋里呢啊。
“等等，也不一定是来找我的……”
因为车上不只有他一个活人！
“或许，我只是一个拼车捎带的。”
毕竟拉一个人也是拉，拉两个人也是拉，那为什么不多带一个呢？
凉风估计自己不管说去什么地方，司机都会说顺路。
凉风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女生，他发现对方也在通过后视镜看着他。
可惜凉风不会读眼神，看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是凉风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司机有意见了。
“2017年9月7号，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我的心情很不错，我开车路过跨河大桥，当时也起了雾，外面的能见度很低，我只能按照记忆一点点的摸索着过桥……”
随着司机的讲述，车厢里浮现出了臭味和汽油挥发的味道。
凉风注意了一下时间，是两年前的今天。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通过侧视镜，我看到了一束灯光从我的右侧打过来，然后一道骑着摩托车的身影从雾气中冲了出来，和我的车并驾齐驱。”
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的驾驶座就在出租车的左侧。
“我好奇地看向了窗外，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摩托车上的身影一身黑色皮衣，带着头盔，他好像发现了我的注视，转过了头，然后我就看到了……”
司机一边讲述一边扭过了头。
“我看到了一张流血的脸，就像是这样！”
出租车司机的双眼猛地凸出，鲜血从眼眶中流出，头顶和耳朵中都开始向外渗血，一张嘴裂开，一直裂到耳边。
但是……
凉风没有怕。
女生也没有怕。
不过女生却好奇地打量着凉风。
此时凉风没有看司机，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在下巴前，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双眼直视着窗外，好像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而神色好像陷入了追忆之中。
接着凉风缓缓开口。
“2009年9月7号，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太阳早早的就落山了，我在超市买了一些蔬菜，然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出租车行驶到了跨河大桥上，这个时候，桥上起雾了，窗外的能见度变得很低……”
凉风讲述着，声音有些低沉，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女生和司机再次愣住了。
这话似曾耳熟啊！
但是时间是……十年前？
“我之所以去买菜，是因为我晚上准备吃火锅，九月的夜晚，一个人坐在家里，夹起火锅里的肉片，粘一些酱料，然后送入口中，那味道，啧啧……我买了香菜、莲藕、水萝卜、香菇……，还有我最喜欢的辣味火锅调料以及蘸料，但是，我忘了买肉，吃火锅没有肉怎么行呢？”
凉风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可是我不喜欢吃猪肉，也不喜欢吃牛肉和羊肉，超市里也没有卖我喜欢的肉，但是我肚子里的馋虫却早就被勾了起来，然而火锅里的肉我却没买，不过，好在我身边就有肉，然后我转头看向了拉着我的出租车的司机。”
凉风转头看向了出租车司机，咧开了嘴，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
出租车司机咽了口唾沫，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