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起一根香烟吐出个漂亮烟圈,靠着墙面懒洋洋道:“来时我看到,你使的应该是百塔山的白虹伏魔剑吧?虽然比我爹说的效果要菜不少,但对付一头诸怀还是轻轻松松的。”
被点明能力,运动服男没有觉得意外,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根据情报,完整形态的诸怀是四角,而那两头都是三角,却拥有四角的体型,大概率是被外力改造过好方便控制,倘若我没猜错,诸怀害人的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谜团。”
陆垂空弹了弹烟灰,没有反驳对方的判断。
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是这样。
老爹也说过三角诸怀虽然是菜逼,但背后一定有大佬,就像每一个菜狗背后都有迷之主人。
果然,城里水太深,连特么邪祟诡怪都有人工饲养了。
可又怎样?
跟自己有啥关系?
“我出手,完全是因为被恶心到,并不是想路见不平一声吼,能全灭则全灭,灭不了我也无所谓,说到底这事儿跟我也没啥必要联系,涉足太深又会沾染无法预料的因果,不管背后有没有其他阴谋,都是他走他的成华道,我走我的二仙桥。”
运动服男支支吾吾半天,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法开口。
他明白从个人立场出发,陆垂空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尤其是当下的风气,连续好几代年轻人大规模躺平摆烂,谁也不想多管闲事,谁也不想多惹是非,只想过好自认为的小日子比啥都强。
鸡汤和鸡血早已成为过去式,所谓的拼搏努力,经过实践检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道路上满是最尖端的海晶能源载具,上面坐着的依旧是起早贪黑的买卖小哥。
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谁又规定必须要奉献什么?
不危害一方,已经是许多人自认的最大善意。
当然,依旧有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挥洒汗水,依旧有很多人想为家庭带来更好的条件,可谁也不能高高在上指责躺平。
错的是谁?
运动服男不清楚,他现在只是很憧憬百年前,那劳动最光荣的岁月,可惜没赶上。
陆垂空咧嘴一笑,“再说了又没好处不是?我要是月薪八九位数,保险全上,吃喝报销,车接车送,我觉悟比谁都高。”
话糙理不糙。
运动服男也笑了。
那是啥神仙日子啊?
想都不敢想。
“话又说回来,你刚才被阴一手后没有跑路,确实让我有点小感动,有你们这样的人在,挺好,抽一根不?”
陆垂空为运动服男点烟,两人望着不开警笛疾驰而来的急救车和两辆改装越野,算是宣告惊魂一夜暂告段落。
而陆垂空没有给运动服男过多交谈的机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已脚底抹油。
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明天还特么一堆活儿要干呢,自己不想被经理海正找理由克扣工钱甚至辞退,只想赶紧等到刘老板找到传家宝完成任务。
视角调转,某个墙壁略微发黄的办公室。
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来到办公桌前,恭敬的汇报情况。
“三台灵光和金刀诀配合使用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千山府出了这号人物?”
“先生,有没有可能是火神观的人。”
沉默片刻,背对西装男的领导冷笑道:“不管是不是火神观,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流波府那边的事告一段落,各地被抽调的高手都会回来,到时候我们想再成事难上加难。”
“先生的意思是....”
“此事我亲自处理,你那边继续收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