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今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沈百川就安静地看着她说。
这样也不行,陈今说他一直盯着她看,也会影响她的注意力。
沈百川就只能目视前方或者侧头看窗外的夜景,偶尔低头看看趴在他腿上的大橘。
心里有个猜测,但怕真的会影响她注意力,就一直忍着。
回到小洋楼,刚停好车,俩人都没有下车的准备。
沈百川问:“陈今,你是不是害羞了?”
“啊?”陈今茫然,她没有害羞啊,她就是心情比较好而已。
不是害羞,但也一定是和他有关系。沈百川伸出手去拉她的手,侧头看她,藏在眼镜后面的眼波流动,陈今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被狐狸精看一眼就被蛊惑到。
她现在也有点被蛊到了。
“因为今天补过的生日,所以很高兴?”
陈今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嘴角没忍住扬了扬,哈哈笑出声,“你是不是想问,我今晚是不是被你感动到了?你以后和我说话直接一点,你要是委婉太多,我怕我猜不出来。”
沈百川也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尤其喜欢指腹抚过她指尖的触感。
轻声道:“你那么聪明,你肯定猜得出来。”
“所以呢?今晚这么兴奋,是不是因为我?”
“一半一半。”陈今觉得那些矫情的话有点难说出口,琢磨了下,道:“谢谢你给准备的礼物。”
沈百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轻笑,“今天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礼物在她生日当天已经送过了。
“今天的聚餐也是礼物啊。”被人惦记着,总归是不一样的。
“和你谈对象真开心,沈百川。”
她说得真心实意。
和沈百川谈对象真的非常开心、省心。
有个能完全懂她奇奇怪怪的兴趣爱好的人,很认真地陪她去看热闹、逛长方街、找各种美食店,从来不扫兴。
这个人也不围绕她活,他也会有自己的工作、朋友圈子,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是有趣的好人,他有她从未领略过的见识,一一与她分享,并不高高在上,带给她的永远是正向的情绪。
刚刚还摩挲着她手指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沈百川靠了过来,道:“我也是。”
晚上睡觉时,陈今抿了抿嘴。睡不着,仰头看着天花板,又起身去梳妆台看了看亲得有些肿的嘴唇,脑海里全是沈百川低沉的声音:“希望你一直开心。”
转身倒回床上。
身体砸了下去,弹了弹,趴在床尾边边的大橘险些被弹出去,惊醒起来,脑袋转了转,然后爪子拍了两下陈今的手臂,又换了个角继续躺着。
陈今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本着“我不能吃亏”的原则,也要打回大橘的爪子两下,“你过分了啊,刚刚在车里,你给我打了好几下,我都没打回来。”
要不是大橘突然生气,给他们一人几爪子,现在……咳咳,不说了。
过完充实的十一月,陈今这儿时不时收到报喜的电话:百优现在已经有了四家门面,谈成了五个榕市外的加盟店。还有南安家具厂,现在已经修整完毕,高厂长已经带着招到的员工搬过去了。
别看底下的人忙忙碌碌,陈今这儿却是悠哉游哉。
过完生日之后,她给沈百川送去了她拍的运动会照片后,沈百川当时嘴角抽搐,强忍了半天还是没能违心地说她拍得好,并拜托她明年真的不用专门浪费胶卷了。
也不知道人是不是被气得太厉害了,拿到照片后的第二天就开始早出晚归的,让她找不到人,说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连着三天找不到人,陈今明确地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笑着说不是。
声音里尽是疲惫,陈今就劝他多注意休息,“钱是挣不完的,但健康是可能变坏的,命也是有限的。”
沈百川还没回话,电话里头秦逸大笑的声音倒是很明显,“哥,嫂子发话了啊。”
陈今一个激灵,对这个称呼暂时接受不了,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她的事情也多着呢:上班、上课、去公司转转。
连她的两处出租房都很久没去看过了。
中午去三食堂吃饭,林欣然就哼哼地表达不满:“沈老师没空了,你才想着找我们吃饭是吧?”
陈今给了她一个白眼,“我想找你们吃饭啊,我找得着吗?平时见不着人,周末更是找不到人。今天就你自己过来吃饭啊?”
“杨茜和她老公出去吃,陈璐说去机构看看。不就只剩下我了?”林欣然拿筷子戳了戳米饭,又叹了声气,道:“做生意真不容易。”
“别戳了,那块鱼肉都要戳碎了。”陈今抬头看了她一眼,道:“生意不好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现在说这个干嘛?你们三个不会要拆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