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包间里,就听到聂荣咋咋呼呼的声音。但看到谢宁后,聂荣的声音就停了下来,脸上揶揄的笑意十分明显。
不仅是聂荣,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谢宁和凌云,但个个都不出声问,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多亏有了聂荣这个漏勺大嘴巴,他知道陈今和沈百川谈对象后,其他人也很快就知道了。但大家早就心照不宣地认定他们肯定能凑一起,现在没什么新鲜的。
“不该问的暂时别问,来吃饭吃饭。”卫振华招呼大家点菜,看向谢宁和凌云的眼神,像是个欣慰的老父亲。
陈今只爱八卦,从来不爱瞎起哄让人凑对,尤其这还是自己朋友。看向凌云:要不要帮忙?
凌云挑了下眉,笑道:“别多想,该吃吃。今晚跟你回家。”
聂荣抬头,“今姐多想什么?今姐能有啥烦恼啊?公司一个接一个地开,今姐你加油啊,以后我给你当法律顾问就够挣钱了。”
“我看你还是更喜欢去村里驻点做咨询。”
大家哈哈地笑起来,说聂荣在桥西村待了一段时间,人都变八婆了,什么都要八卦问一问。
只有沈百川在听到凌云那句“今晚跟你回家”
时觉得不对劲,他之前第一次见到凌云,还以为是陈今的对象……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以前认错了人。”
陈今觉得他刚刚的表情怪怪的,但没多想。有段时间没来聚春园了,这里的饭菜又变得好吃起来。
说一起吃顿饭,就真的就只是吃顿饭。凌云大半年没回来,但没错过陈今这的新鲜事。而她工作的事情,很多都不能说,干脆都不说。
晚上凌云和沈百川跟着陈今的车走。这下,谢宁没法继续跟着了,只能坐聂荣的车回大院去。
回家时,沈百川和大橘坐在后座,大橘总算满意了。看向沈百川的小眼神好像在嘲笑他:你也有今天!
凌云一肚子的话想问,一路憋到陈今家,又看着陈今和沈百川在院门口分别又花了几分钟。刚进屋里,还没来得及换鞋,凌云就问:“你明天带他回家里吃饭啊?”
这个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但没想到陈今还有更快的,“早就和家里人见过面吃过饭了,也不差这一顿。”
陈今回到家就窝沙发里,开玩笑道:“还好谢宁没说今晚也要跟着来我家住。”
提到谢宁,凌云就尴尬地挠头。自己也没想得明白,就道:“先这样吧,我暂时也没法考虑个人问题。现在就忙着结婚生孩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别说她的事业暂时不允许她停下脚步,就算是个普通职业的女生,她今年也才二十四而已。年纪也不大,她爸妈都没催过。
陈今深以为然,猛地点头,道:“谈对象可以,结婚生孩子一定要慎重。”
反正她是和沈百川开诚布公地说过起码三年内没打算考虑结婚的事情。
她觉得,谈对象和结婚完全是两回事,可不能“随意”或者“到年纪了再说”。
哪有什么到不到年纪的,她就不乐意听这样的话。
陈今又再次道:“你可千万别因为年纪到了、朋友起哄就瞎应承,找对象当然要找条件好的、自己看得上的,不然图啥呢?对吧?!”
“你现在都这么多感悟了?”
“啧!”陈今斜了她一眼,“我这是总结身边人的情况得来的经验。你这人在开飞机上是有点脑子,但是在谈对象上缺根筋,朋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免费指导。”
凌云乐笑了,“就冲你谈过黎行一那样的,我就信不过你。”
“怎么还翻我案底呢?你这样的话,咱们今天可聊不下去了。”
一听她说“案底”,凌云就忍不住哈哈笑,见人快恼羞成怒了,赶忙止住了笑声。决定放弃这个致命话题,道:“谈对象多没意思,我还是更想听富婆今的发家之路的事迹。”
“你要是问这个,那我可就有得说了。”
陈今忽然挪了过来,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虽然咱俩都是党员,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怎么说呢,我觉得我这个人是有点财运在身上的。”
凌云瞥了她一眼,“怎么说?”
陈今就从头到尾地给她捋了一遍自己的“发家之路”。
“普通人能赶上两次拆迁一次征收?老天爷的亲儿子来了都未必有这个待遇。所以我说我这个运气不错吧?还好巧不巧的,嘿,我二十万买下了百优,然后又把南安家具厂给盘下来了。还有我买的那块地皮,那边要建新火车站了,以前那就是一块不起眼的荒地。”
“现在,百优要多开两家店了,加盟商正在谈了,搞得一般,到了年底,我投进去的本钱就可以回来了。搞得好点,年底就能翻一番。你说我这是不是有财运?”
凌云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都差点动摇了。要不是扫到了茶几上被大橘弄得乱七八糟的课本的话,差点就信了她的邪。
这过程出的力,她是一点都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