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连着今年的一起给你,哈哈。”要是提前给了,你还敢让我拍?!
沈百川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的那声“哈哈”里带着幸灾乐祸,还有一点点心虚。没多想,他去过她家里,看到她家里摆出来的照片不少都是她拍的,其实拍得很不错,暂时放下了心。
吃过饭,沈百川从冰箱里拿了个蛋糕出来,道:“下午上完课我要回一趟别墅,今晚不一定能赶回来,提前和你吃蛋糕。”
陈今看着捧着蛋糕过来、认真地给插上蜡烛点上的沈百川,轻声道:“其实我们家里也不是特别在意过生日什么的。”
昨晚大舅和她说等周末再补过生日的时候,她都觉得奇怪。其他人都这样,不是什么本命年或者整十生日,大家都不在意,只有偶尔想不到借口要聚餐吃饭了,大家才会挑近期过生日的出来,说要给过生日,然后家里人一起吃个饭。
但是有人专门记着,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第一次陪你过生日,今年不一样。来吹蜡烛……等一下。”沈百川挡住她额头,推远了些,道:“还没有许愿。”
“……行吧,你再给点上,我重来。”陈今没说这玩意许愿不准,反正她生日许的就没实现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重新认真许了下愿,脑袋空空,就许愿这次运动会她的成绩能往上前进一名。
“好了!”
俩人都吃过了午饭,还吃得不少,这会儿都只切了一小块出来吃,陈今边吃边点头,“好吃!”
剩下的大半,肯定是吃不完了,陈今说下午带给同事吃。
吃得太撑了,陈今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消食,看着电视打哈欠,眼泪都给眨出来了。中午也没回家,窝沙发里和沈百川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沈百川看了眼抱着他手臂脑袋靠过来的人,睡着了的陈今看着特别乖巧,凑近了看,才发现陈今的睫毛很长,小扇子一样。
呼吸莫名变得紧张了些,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正松一口气,发现大橘正趴在面前的茶几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一副即将要冲过来的架势。
他刚把陈今放平躺沙发上,大橘就跳了上来,趴在陈今旁边守着。
沈百川蹲下来和大橘对视,小声道:“你这样搞得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回应他的是大橘的后脑勺,大橘的一只爪子还搭在陈今的手臂上。
下午出门时,陈今穿好了鞋子,沈百川还坐在旁边鞋凳上穿鞋,陈今想到了早上的事情,往前一步,在沈百川身前落下了阴影,“怎么……”了?
沈百川只感觉到了陈今两只手落在他脸上,然后唇上一软,睁大的眼睛正好看到陈今半垂的眼眸下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还有根碎发轻轻地扫下来,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唇上的触感消失,他刚开口想喊她,但手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又要逃跑的人。然后就看到她慌了下,理智瞬间都回来了,轻笑出声道:“每次都是做完坏事就跑。你能不能理直气壮一点?我又不会说你。”
既然他这么说,陈今就理直气壮道:“知道了,下次我不跑。别拉我,待会我上班迟到了……唔……”
过了一会儿,陈今还坐在沈百川腿上,被紧紧抱着。叹了声气,拍了拍沈百川后背,道:“你也亲回来了,还抱了这么久,够了吧?我待会真的要迟到了,下午要去给学生开会呢。”
再不松开,就要被勒死了。
沈百川缓了许久才平复激动的心情,松开她时没忍住捏了捏她脸颊,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她最理直气壮,是她自己来惹火,完全就不管他死活。
陈今觉得沈百川的眼神能烫死人,不敢再作妖了,赶紧站起身来,然后等他穿鞋时才暗松一口气,带着大橘溜回家。
边小跑边碎碎念:“我们两个怎么好像在做贼啊。”
陈今下午就给大家带了蛋糕过去,没说今天是自己生日。孙副院过来找周定,正好赶上了,也带了一小块蛋糕走。
晚上去上夜校班,上课前,卫红旗就说这个周末想去公司找她谈事情。
陈今没有犹豫,就道:“这个周末我都安排了事情呢。百优服装的事情都交给了耿厂长,卫姐你找我们耿厂长也一样。上次你们去公司参观,给你们介绍情况的就是我们耿厂长。”
卫红旗也没勉强,道:“我认识耿厂长的,那我跟她约个时间谈。本来想着先找你聊。”
“都一样,我这周都有安排了,抽不开身。”周六要和凌云吃饭,周天去大舅家里吃饭,事情多着呢。公司的事情,有两个厂长在就够了,不然她花那么多钱招人来是干什么的。
“还是你这样舒服啊,省心。”卫红旗是真的很羡慕陈今这个状态,想想自己二十岁出头那会儿,还在风里来雨里去地一点点挣身家呢。
她找人打听了一番,就知道陈今是靠着家里拆迁起家的。
虽然是靠着好运气才有了原始资金,和他们这些自己亲手挣下钱的不一样,但她也没低看人。这么个年纪,拿着一大笔拆迁款,过得稳稳当当的,还想着开公司,没大手大脚地挥霍掉,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