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总共有十五个学生寒假是要留校的,还有些是在外面找了短工要挣钱给自己赚下个学期生活费的。陈今都把情况给记了一遍。
回到办公室后,把这些记录给整理出来,抄到备忘本上。这些学生毕竟不是住校就是留在榕市外面打短工,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肯定也是找的她这个辅导员。
“小陈不是我说你,自己都那么有钱了,帮学生还不是件小事情?你给他们介绍个工作,安排一下生活,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有钱人,大方一点……”
陈今抬头一看,又是莫老师那个癫公,真是不能理解这个人,没事就非得来他们办公室找存在感,他不知道大家都不欢迎他吗?
陈今刚好收拾好桌面,就问:“莫老师你没去银行拿钱啊?”
莫老师脸上的笑顿住,不明所以,“拿钱?拿什么钱?”
“去拿有钱人的钱啊。按你说的,有钱人就应该大方,他们的钱就该散出去。这不是有钱人的钱都在银行里吗?莫老师你是不是得去拿你那一份啊?你要是拿不到,报警!必须报警抓他们,什么人啊,有钱还那么抠门,都不拿出来分全国人民,不应该啊。是吧?”
莫老师定定地看了看陈今,呵呵笑了几声,“小陈你真会开玩笑。”
陈今微笑道:“我这个人说话做事都是很认真的,极少开玩笑,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咳!”书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敲了下门,看了看陈今,又看看莫老师,朝后者使了个眼色,把人给带走了。
陈今看向常老师,问:“他以前也这样啊?”又指了指脑袋,“这里头装的都是水吧?”
“欺软怕硬,你再说多两次,他以后见到你就知道该闭嘴少说话了。”常老师习以为常道。
“还多说两次……我发现有些人,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骂他也是骂不醒的,每次不说几句找骂就浑身不痛快似的。像是吃了失心药。”
常老师哈哈笑,“没那么夸张,有些人就是恨人有笑人无,你强硬一点,他就知道你惹不起了。像你说的,哪有这样不识趣的人?”
陈今笑道:“还真有,昨晚打电话才又被我骂过。不知道骂多少次了,次次都不知道悔改,非要找骂。”
“谁啊?那么癫?”周定就那么随口一问,然后他自己都愣住:在办公室和陈今相处久了,陈今现在很少说人癫了,反正对比刚入职那段时间是少了很多,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说顺口了,而且办公室里的人、包括他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陈今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回道:“我亲爸那边的亲戚呗,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老想着算计我的钱给我爸二婚生的孩子出钱送他们出国留学。他们还不如祈祷自己家拆迁呢,整天做些白日梦。”
常老师只知道陈今是单亲家庭,跟着她妈妈的,没想到还冒出个亲爸来呢。
“看你现在过得好了,想来分钱了?”
“他们倒是会想。”
她的钱就要都花光出去了,他们想破天都没用。
放假就不去桥西村了,省得又要听些糟心话。
接到二表哥的电话时,她这还在办公室转笔等着下班。
“我以为你上完课了再过来找我。”陈今接过一个档案袋拆开,里面的资料不少,她还得填竞买申请书,另外连同身份证复印件和授权委托书一起交上去,履约保障金也不少,得交十几万。
二表哥一项项材料拿出来给她做说明,让她自己这两天把材料准备好,后天他过来拿了顺便去交。
“行,我都记住了。”该记下的,她都单独记在了本子上。
“二哥,这次参加竞拍的人是不是很多?村里也有人去的吧?村长也会去?”
二表哥:“村长、村支书都会去,还有张老头肯定也去,这次放出来的地不少。只要和咱们争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他们去他们的。”
陈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文颂和陈文振都不去?”
“可能吧,陈文颂的楼盘已经开了,售卖情况还不错,估计会回笼一笔钱,可能会想去掺一脚吧。陈文振……呵,他现在被张美贤堂妹家缠上了,可能要破财消灾。”
“玫瑰园现在这么多新鲜事啊?!”陈今只恨寒假还不快点来,她要搬回翰林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