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泪眼将他望着,并且呜咽着开口求他,“周怀年……我们能不能别这样……我求求你……求求你……安儿要吓着了……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哭得卑微又可怜,仿佛都要把人的心给哭碎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没有他的时候,她也像这样哭过,也像这样对别人苦苦地哀求过,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为了能与他再次相见,而受尽了委屈、痛苦,甚至屈辱。
他的手渐渐地松开了,而后,缓缓地抬起,去替她一点一点地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等心碎得七零八落以后,理智才渐渐地恢复过来。闹剧需要收场,而他也记起了自己今早急不可耐地赶到她身边的目的。
被那熟悉而干燥的手拭干净眼泪的穆朝朝,又被那双手揽进了他的怀里。他的下颌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而他的声音也恢复沉稳地在她头顶温柔说道:“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错了,我错了……但你说‘兴师问罪’,是真的不对。我来,本就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可你只顾着与别人说话,把我晾在那里好久好久,连理都不理我一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所以才着急了。”
穆朝朝被他抱着,听他既温柔又委屈地解释,心里面复杂得很。然而,情绪再复杂,却也不能不承认,方才被他点燃的火气,这会儿似乎是全都不见了。在她甚至还想多贪恋一会儿他的怀抱时,却听他又继续说道:“你去看看安儿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周怀年说完这话,在她背上轻轻地安抚了两下,而后松开她,转而对着带头拔枪并企图“围杀”亨利的阿笙,沉声吩咐道:“把少爷给我带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话今天需要好好问问他!”
“是!”阿笙收了枪,走到周怀年的身后,“少爷,得罪了。”
五岁的周惜曈怔愣了一下,还处在方才的惊恐中未回过神来,却已经让阿笙用单手给拎了起来。
周少爷周惜曈就这么被悬空扛走了三五米,他这才突然意识到,父亲一向可怕的气焰今日竟然烧到了他的头上。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面玩命抵抗着阿笙的捆束,一面大声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丁妈妈你快来救我啊!丁妈妈你快来啊!我爸就要打死我啦!……”
哭声久久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周怀年听到了,眉头越蹙越深。
怀里抱着小穆安的穆朝朝,看到他那张铁青的脸,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的心沉了沉,开口对周怀年说道:“孩子说的也都是事实。那天,我是一时心急推了他,安儿也说了一些让他误会的话,所以你……”
“你别管。”周怀年打断她的话,并且很严肃地说道:“不止他一个,如今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说完这话,周怀年带着愠怒拂袖而去。打手们也纷纷收了枪,跟在他身后撤离了病房。
刚能缓口气的亨利与格瑞斯拍着胸脯正要说话,穆朝朝便先于他们急急开了口:“格瑞斯,亨利先生,麻烦你们再留一会儿,帮我陪陪穆安,我出去一下!”
说完这话,只见穆朝朝在小穆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并对他说了一句:“妈妈去看看哥哥,很快就回来。”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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