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羌族这些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立时,帐中就吵吵嚷嚷起来。
“好了。”一会儿之后,冯骥叫了停。
他的声音并不算很大,但现场却是立刻安静了下来,“要不要接受羌族的臣服,还得要看皇上的意思,你们就不用吵了。”
冯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语中却充满了残酷,“羌族,杀了不可惜,若是接纳也不是不行,让他们以后和西越对战而死,对咱们将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皇帝的高级粉头,冯骥当然不可能让皇帝有任何可能被黑锅的机会,所以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到时候大家知道皇上决定接受羌族的决定后,也不至于对皇上有任何不满。
毕竟羌族和天启确实仇恨不浅。
他可是早就接到了皇上的来信,知道皇上的打算。
虽然这些微的不满并不影响大家对皇上的忠诚,但冯骥顺带手的维护皇帝,都已经习惯了。
听到冯骥这么说以后,大家也知道,这羌族不管怎么看,都是找死的命,朝廷对他们也只会有利用之情,所以大家心里也非常能接受,“将军说的对,咱们全听皇上和将军的。”
“那将军,咱们这仗还要继续打吗?”
“打,当然要打。”冯骥说道:“这求和不求和的,还得先写信回去告诉皇上,才能得到结果呢,至于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咱们可不能轻易违背皇上之前的命令,万一这是奸诈的羌族人使出的拖延之计呢。”皇上可是说了,得把羌族给狠狠清洗一遍再接纳。
看着自家将军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周边的将领脸上也露出了辛灾乐货的笑容来。
大家起着哄,“是,将军说的对。”
“那羌族人就是奸诈,咱们可得防着他们一点。”
另一边,羌族那边,看到信的首领直接把气急败坏的把信纸扔在了地上,他在帐中走来走去,脸色涨得通红,“欺人太甚,这冯骥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汗,这是怎么了?”
有人捡起地上的信纸,然后周边的人都传阅了一圈,瞬间火气都上来了。
没有人在自己生死危急的时候,看到对方这么糊弄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而不感到生气。
欺人太甚!
这是所有人在看到信件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
“这冯骥,难不成咱们羌族以前掘了他的祖坟不成?”一人愤恨的说道。
在羞愤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冷静下来思考,这毕竟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了,先前西越也没答应他们的求和,“难不成天启也不会答应咱们?”
一人黑着脸道:“无非是想先消减咱们部族的实力,让他们足以掌控罢了。”
“可天启……”
西越欲擒故纵,但天启可不一定了,天启皇帝是个强势的性子,之前天启皇帝亲征,他们去插了一脚,结果被天启皇帝打退,牺牲不小。
这些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到底也清楚,天启不是能随意让人轻视的国家。
“天启真的不动心?”
“说什么咱们羌族人奸诈,简直是一派胡言!”
奸诈的明明是天启人好不好,他们在天启做生意都被骗过好些次,赔得差点裤衩子都没有了。
都这样了,这些天启人还好意思说他们奸诈。
真是岂有此理。
首领黑着脸,“既然天启这样耍着咱们,咱们也不是非天启不可,还是再跟西越说一声吧,他们想要逼迫咱们羌族,如今也该都差不多了吧。”
羌族少主闻言一惊,忙单膝跪地,请求道:“还请大汗三思,不可因一时之气,便改了想法,对我们羌族而言,当前最好的一条路,只有投靠天启了,那冯骥说要请示皇帝也是应有之义,只要咱们熬过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启和西越又有哪些不同呢,双方都是打的同样的算盘。
羌族首领共四个儿子,其中三少主,也就是一直说话的这一位,在其中是最受看重的了。
所以尽管他说的话看着有些不敬之意,但其余人当真是听进了脑子里,知道三少主向来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