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记不得自己数到了哪儿,但还?行,没让她持续太久的煎熬,他?似乎也?很痛苦,堵在里面没出来,头趴在她的颈项,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滚烫难耐,白明霁被他的重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关于房事,她只习过自己的那一部分,知道姑娘会?疼,却不知道男子也?会?如此?,见他?颇为难受,贴心问她:“你,能动吗?”
急促的喘息后,晏长陵起身,撑着双臂俯视着她,此时的目光与适才的嚣张和侵|占已完全不同,且只看?了很短一眼,便垂下头,额头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池子里的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砸在她身上。
见他?半晌不动,白明霁拿手指轻戳了一下他胳膊。
晏长陵眼睛一闭,“抱歉。”翻身起来,坐在她身旁,支起腿,目光盯着自己下方,面上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挫败。
彷佛在怀疑人?生。
白明霁不明白他?为何要同自己道歉,但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他?一出来,底下的东西便不住地往外流。
自己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清理,“你要收拾好了,先出去。”
晏长陵回头。
这回看?了她许久。
眼里的情绪意味深长,白明霁自认为擅会?揣摩人?心,一时竟也?没领会?到他?是?何意。
同个房成这样了?
她没配合?
回忆了一番,她没挣扎啊,还?,还?主动抱了他?脖子……
可她这样的目光,仿佛对他?的刺激更大,下一瞬便见他?大剌剌起身,跳进了旁边的池子内。
白明霁忙转过头。
还?是?看?到了那可怖的东西。
头皮一下炸开,难怪会?疼……
晏长陵进去池子,捡起了里面自己的衣衫,捏干往身上随意一套,拉门走?了出去,同外面正急着找人?的金秋姑姑道:“水凉了,替少夫人?换水。”
金秋姑姑看?到自己寻了这半天?,突然又冒出来的姑爷,神色一怔。
随后便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可喜可贺,总算成了,金秋姑姑喜气盈腮,忙出去让外头的丫鬟备水。
池子里的水一时半会?儿放不完,金秋和素商送完水后,白明霁打发两?人?出去,自己一人?坐在池子边上,一瓢一瓢地舀水,淋在身上。
不知道他?到底弄了多少在里面。
洗干净后,又出来了。
反复冲洗了十?几回,才勉强没再往外流了……
一番折腾出去,郎君已坐在床边等?着她,灯火朦胧,光影遮住了他?半边脸,但依旧能看?出他?面上的一丝挫败。
白明霁察觉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是?对她不满意,还?是?当真那事于男子而言,也?很艰难。
谁知那人?突然站了起来,立在她跟前望了一眼后,将她抱起,搁在了身后的床上,欺身压下来,一双黑眸如她初次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般,深邃而锋芒,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服输地道:“再来。”
啊?
明霁一愣,终于从他?不甘的目光中,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试探性地安抚道:“郎君已经挺厉害的了,给了我那么多,足够生儿子了……”
还?用不完。
她说完这话,晏长陵也?是?一愣,面色更挫败了,“不是?生不生儿子的事……”
白明霁疑惑了,同房不是?为了生儿子,那是?为了什么……
身上的人?又问她,“适才你畅快吗?”
白明霁看?着他?脸色,正想?着安慰他?,晏长陵阻止道:“说实话。”
实话啊。
白明霁摇头,挺难受。
果然如此?,晏长陵目光往她身上扫去,哑声道:“这事娘子应该舒坦才对。”
白明霁难以想?象,那么大个东西进来,她要如何才能舒坦。
反应过来,在同他?讨论什么话题后,面颊一烧,偏过头,嘴里含糊道:“只要能生孩子,管它过程如何,这么晚了,郎君也?累了,早些歇息……”
晏长陵却毫无?困意,执着地纠正,“过程很重要……”
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你……”白明霁察觉到了异样,有了先前的痛苦经历,下意识抵住了他?胸膛,“还?是?明日吧……”让她先缓缓。
“明日有明日的,今夜娘子何时畅快了何时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