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太久,他都险些忘记,自己最爱这血腥味了,可他现在是人,做人远比做鬼有意思得多。
用纱布将明月伤口处的药膏用力擦去,他将人推倒在榻上,俯身上去,用力吮吸着明月额上的伤口。
鲜血入喉,景王发出满足的喟叹。
明月疼的双手紧握成拳,可他却顾不得疼痛,一股莫名的胆寒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此时的景王很不对劲,他最好是脱身离开,明月心里刚下了决断,衣裳就被人拉开,随后是景王粗鲁的一系列动作。
身后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欲反抗时,他听得景王道,“小明月,乖,否则本王会让你尝尝做鬼的滋味。
做鬼可不如做人这般肆意,听话。”
他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无比,恐惧席卷明月全身。
求生的本能让明月决定逃离,却因被景王压在身下束住了手脚。
“爷,求你怜惜奴……”求饶的话还没说完,脖子被人扭转,一股撕心的疼痛从脖颈传来……
景王将死不瞑目的人推下了床,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眼里有些不舍,他没想要了他的命,可不知为何刚刚会失了自控,没想明月这般不禁咬。
但很快,不舍变成了兴奋。
刚刚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真不赖。
“做人果然不错,早知为所欲为这般令人开怀,本王何须装那几年。”
他蹲下身,抚了抚明月被他咬破,还在汩汩冒血的喉结血管,“看在你带本王领略不同滋味的份上,本王留你一个全尸。”
苏茂看到明月尸体时,满眸怒火,“景王,你如此对本王,将本座置于何地?”
“不过区区一个奴才,苏先生若舍不得,当初就不要送。”
景王语气张狂,“等本王成为这天下之主,苏先生要多少个明月,本王都能给你。
究竟是苏复重要,还是明月重要,苏先生当清楚才是。”
苏茂亡国时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想到儿子只能忍了。
见此,景王心头愈加兴奋,皇帝对苏茂无能为力,可苏茂在他面前却如狗一般听话。
这天下再也没有可以难到他的事,思及此,他嘴角高高扬起,可很快又僵在脸上。
他想起来,还的确有一件事能难住他。
那便是他的金身,若金身被毁,他的魂魄就会消散。
只是那金身一直被先帝藏着,如今先帝已死,不知他究竟将他的金身藏在了哪里?
等回京后,他定要早早找到金身才是。
与此同时,京城皇陵。
卫清晏和时煜从帝陵第一道宫门,找到地宫中心,终于在陪葬品中寻到了一样东西。
一个黄纸封口的陶罐!
那陶罐在一众金银玉器的陪葬品中,实在不起眼。
可卫清晏一摸上那陶罐,便觉一股彻骨的阴寒之气窜进她的身体,让人汗毛直立。
“这是什么?”时煜察觉到卫清晏神情凝重,忙走到她身边。
“暂不知道,但感觉不对。”卫清晏将陶罐拿到墓室中间的空地,从腰间取下匕首,想要拨开陶罐的封口。
时煜走近陶罐,就有周身一寒的感觉,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忙从卫清晏手中接过匕首,“我来。”
说着话的功夫,便已用匕首将封口撬开了。
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两人忙捂住了口鼻。